半倚靠在床榻边的陆泠柔露出了虚伪的笑容,她注意到哥哥眼中那对季眠不同寻常的照顾情绪后,心中生出了浓浓的嫉妒,甚至是产生了怨恨的情绪!
她轻蔑的扫了一眼季眠的脸,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,上面满是结痂的疤痕,永远都不可能恢复以前的美貌了,想到这里,她忍不住生出了恐慌的情绪,甚至忍不住对季眠怨恨了起来!
为什么要救她?!
她变成这样,倒不如快点死去的好,活着还有什意思?如今季眠还要夺走她的哥哥,这个女人是故意的么?!
“我知道……”
季眠闷不吭声的低下了头,熟练地拿起纱布开始为自己的伤口撒药粉,她哪里听不出陆泠柔话中的意思,表面上看似好意,实际上是在提醒她自己的名节已毁,看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,没资格打其他的注意。
站在一旁的陆君泽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,他当然不会觉得陆泠柔是故意的,只觉得这个妹妹平日里在家中被娇惯坏了,不太会说话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“不必了,我没事。”
季眠抽出一条纱布为开始为自己包扎伤口,因为一只手不好操作,她只好用嘴来咬住纱布的另一端,小心翼翼的缠绕着,看起来十分不方便,且费事。
“我来帮你!”
陆君泽眼疾手快的从她手里接过了纱布的另一端,又拿走了她嘴上咬着的那块,开始为她细心的缠起了伤口,除了第一次,之后他都忘了问她是如何来处理伤口的,今日亲眼见了,心中忍不住生出了些许的愧疚来,难怪每次见她时,手腕上的纱布总会歪歪扭扭的系个难看的蝴蝶结出来,还以为是她手艺不精,如今才知道那蝴蝶结纯属无奈之举……
“以后需要包扎你只管叫我就是。”
陆君泽满眼都是心疼之色,若说开始他对她只是同情怜悯,进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下来,他是真的开始有些心疼她了。
他发现季眠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坚强,也不似表面上看起来的大度,她胆小,怕黑又怕虫……
每次割破手腕的时,在旁人面前总是十分淡定的样子,会房间里就会后反劲儿似的,疼的掉眼泪,还被他撞到了几次,还有她对无极宗的态度,嘴上说没关系,这样也好,其实她常常会一个人望着远处发呆,下意识伸手去摸腰间悬挂玉佩的位置……
这令他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块鸳鸯玉佩。
当初她将自己那半掉在了山洞里了,被无极宗的弟子捡回去后,就一直挂在了燕之焕的身上,玉石碰撞的清脆声响不再从她身上传出来,每每他看见燕之焕的腰间时,总会觉得格外的刺目,又令人讨厌。
曾经无数个日夜,他是多么的憎恨和怪怨这个女人,甚至发誓,等她的用处用完了,一定要将她生生折磨而死。
如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