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戳中了痛处，季眠犹豫了一下，点点头，怯懦的道：“你，你你不要跟老家的人说在这里遇见过我啊，我丈夫从不让我出门……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程屿困惑的皱起了眉头，看少女那畏畏缩缩的样子，怎么都不像是老家人传言的那样过的幸福美满，她满是愁容的眉头，让他感受不到一点幸福的味道。

倒是物质条件的确改善了，瞧她那一身打扮，光鲜亮丽的，打眼就知道是百货大楼的上等货。

“你的手怎么了……”

注意到她手腕上那像被什么东西勒出的伤痕时，程屿顿时心中一紧，忍不住紧张起来，出来半年多了，他其实一直都忘不了她，甚至常常在夜深人静时，幻象有一天自己事业有成，能在她面前证明自己的画面……

“我，我我没事，什么都没有，你看错了！”

季眠慌慌张张的将手腕缩回了袖子里，目光心虚的看向了别处，无意识的将衣领立起来了一些，程屿这才注意到，原来她脖子上也有某些暧昧不明的痕迹，里面那件碎花内搭，更是性感不像是季眠。

“到底怎么回事？眠眠，你遇到了什么困难，可以跟哥说。”

程屿皱起了眉头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，在季眠惊惧的目光下，他强行挽起了她的袖子，这胳膊上是各种各样的伤痕，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。

“他打你？”他冷声质问道。

“不，不是不是……”

季眠慌乱的抽回了手，咬了咬牙，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了出来，她低垂下头，似不想被他见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，小声嗫嚅道：“你，你一定会觉得我很下贱吧，其实我过的一点都不好，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，我一直以为自己会嫁给你……”

沉默了一会。

她鼓起勇气，抬起头，冲他挤出了一丝苦笑，道：“后来啊我才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……也好，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这些事，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下贱。”

“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她越是这样说，程屿便越是困惑，听到自作多情几个字时，有那么一瞬间，他的脑海中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，原来她对他也是在意的。

他不是自作多情，她也不是！

恍惚中，程屿似乎看到了多年前，那个自卑隐忍，只敢站在远处偷偷观望她的少年……

“张家是不是对你不好，那小子怎么你了，你跟哥说，哥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，哥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没用的穷小子了！”

他抓住她的肩膀，情绪控制不住变得激动起来。

“没有没有……”

季眠拼命的摇头，一副努力想要解释的样子，偏偏眼泪就是不争气的自己掉下来，像是有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