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了。
这位少年天子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一下,她睡她的觉,他则随身带了奏折过来,坐在案台边,燃着烛火,连夜批改奏折。
这简直是在她的脸上扇巴掌!
是她不够有魅力,还是伺候的不好,在哪里批奏折不好,非要跑到她这里来批,还制造出一种夜夜笙歌的假象,到时候她的肚子迟迟没有消息,岂不是还要被其他的妃子笑话她不能生?!
瑶妃憋了一口闷气,偏偏还有苦难言,只能跪在地上,战战兢兢的磕头谢罪,眼前这位帝王看似温和友善,实际上却是个心狠手辣的绝情人。
当初为了继位,他杀了朝中许多资历深厚的老臣,用行动诠释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句老话。
“臣,臣臣妾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瑶妃害怕的牙齿打颤,身子也在不断的瑟瑟发抖着,彻骨的寒意自灵魂深处传来,她总是觉得这位天子不至于对女人这般绝情,如今只怕是她想错了……
“罚你禁足一个月,朕不希望再有下次!”
顾知宴冷冷的站起身,朝着殿门走去,那屋子里的熏香也透着些许奇异的功效,让他有些心烦意乱,甚至生出了几分躁动。
夜风徐徐。
他沉吟了片刻,突然对身边跟着的小太监吩咐道:“命人将前些日子朕新得来的瓷枕送去的荷嫔那里。”
顿了顿,他想起了什么,又道:“荷嫔爱美,新来的那批布料也一同送去给她做衣裳吧,送去时只说是其他娘娘挑剩下的……”
“嗻。”
小太监应了一声,匆匆转身去办了。
*
转眼间。
战争最终还是发动了。
越国攻打凉国的理由十分荒唐,说是季眠和凉国里应外合,不仅窃取了越国的机密文件,还企图刺杀天子,最终计划暴露了。
知道真相后,越国这位新帝震怒至极,下令出兵,连夜攻破了边防,再次侵占了邺城……
上次一战,大凉已经造成了巨大的损失,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了,大凉的军队还没有得到彻底的休养整顿,就要再次起身迎战,不仅兵力不够,就连军需也处于共给不足的状态。
十万精锐,短短七日就被杀的片甲不留,越国一路乘胜追击,很快就践踏上了大凉最柔软的腹地……
此刻。
深居越国的季眠,没有听到关于这件事的半点风声,这段时间以来,顾知宴仍旧冷冰冰的一张脸,倒是在对她的赏赐上大方了很多,两人针锋相对的关系开始逐步有了缓解的趋势,不过双方的立场依旧十分明确的站在对立面……
另一边。
被封为郡主的季晚妤怎么会让季眠过上舒心日子呢?她特意以探望故人为由,将这个消息特意告诉了季眠,看着季眠瞬间惨白的脸色。
她得意至极,耀武扬威的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