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眠没有露出丝毫畏惧的情绪,她再次纠缠上来,搂住了他的脖子,笑意满满,语气中透着几分妩媚的道:“你在怕什么?难道是怕自己情不自禁的爱上我吗,来呀,我已经是你的人了。”
“在凉国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,在越国我可是任你玩弄的蝼蚁啊。”
她凝着他,波光潋滟的眸子中透着几缕妖娆的风情,柔若无骨的指尖轻轻摆弄着他胸前黄袍上的刺绣,拉着他一步步朝着床榻边走去。
“季眠……”
顾知宴喉头动了动,不受控制的跟上了她的步伐,如同被她蛊惑了一般,他十分配合她的动作,将她按在了床榻边。
少女苍白的脸庞透着几分憔悴,被汗水打湿的碎发贴在了额头上,并不惹人反感,反而透着一股难言的欲。
她依旧是那么漂亮,这副姿色清绝的皮囊,几乎世间难寻。
一瞬间。
凝着她那张光滑的脸蛋,顾知宴几乎失了神,他低头凑了上来,作势要吻她,近在咫尺的距离,少女仿佛有些不适应般,抵触的伸手胡乱抓着。
见他动了情,她眸中是清晰可见的得意之色。
下一秒。
就在顾知宴即将吻上她唇瓣的前一刻,他忽然停住了动作,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,抬手按住了她伸进枕头下的右手,轻轻用力一拧,一把锋利的剪刀便掉落出来。
“你,你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?!”
季眠被他捏痛,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,顾知宴不屑的松开手,起身松开了她,随意的将剪刀丢在一旁的桌子上,嘲讽道:“你以为我也会被你这副无辜的皮囊蒙骗么?”
过往发生的事情仍历历在目。
至今,他都无法忘记,她欺辱他时,那眼底流露出的刻薄,恶毒之色,更可笑的是,他那么讨厌她,竟然还对她产生了那种心思。
呵!
顾知宴冷笑一声,语气中饱含着恶毒的道:
“朕记得公主很喜欢高高在上,被人爱戴的感觉,可惜啊,这里是越国不是凉国,只能屈就一下公主做朕的嫔妃了,还有啊,收起你那任性妄为的脾气,刺杀不是个小罪名,朕随时都可以杀了你!”
最后三个字,他故意咬的极重,仿佛故意在她面前立威一般!
季眠坐起身来,咬住了唇瓣,恶狠狠的质问道:“你这么恨我,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?!”
“杀了你?”
顾知宴仿佛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,他笑吟吟的转过身,凝着她,饶有趣味的道:“直接杀了你未免显得朕太不近人情了,以前在凉国时承蒙公主照顾,如今朕也要回礼才是啊,公主天性好玩,朕总要陪着你慢慢玩才有意思啊! 你说呢?”
“卑鄙小人!!!”
她隐忍着心中的怒意,憎恶的瞪着他,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写满了怨恨,趁着他转身离去的功夫,她盯准了放在桌上的那把剪子,拿起来,径直朝着他后背心脏的位置扎了下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