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犹豫了又犹豫。
最后潮生说:“让我想想吧。”
黎晚很快点头:“好。但不要让我等太久。”
“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“好。”
他们起身出门,正值下午三点钟,外头阳光大好,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流淌下来,像洒了一地金粉。
黎晚的车就停在不远,他们步行五分钟就到了。
潮生不会开车,这么多年也没想着去学,原因很简单,十五岁时江大卫的车祸,让他一生都对开车有阴影。
黎晚对此了然,边系安全带,还边开玩笑:“你最好坐我一辈子的副驾。”
潮生微愣,莫名有点坐立难安。
黎晚心情似乎还不错,拿了根烟出来抽,兀自点上火,降下车窗,又递给潮生一根。
潮生看到她抽中华,和他一个牌子,想了想也就接下来了。
黎晚单手打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伸得老长,要给潮生点火。
潮生严肃地说:“危险。”
黎晚笑了笑,把打火机扔到他怀里,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砸到他腿间。
潮生颤栗了一下,才不动声色把火机拿起来点上火,轻轻放在她车里的储物盒里。
然后黎晚开始放歌,英文歌,他不知道名字,也不想知道,因为这一刻音乐不是主角,只是背景音。
他们之间没有说话。
但潮生不知道为什么,生出了一个感觉——他觉得他会和她结婚。
懒懒散散的迎着午后的热风,一路疾驰到芳汀。
潮生在别墅门口下车,下来准备弯腰向黎晚说再见,眼睛刚探到车窗里,就见黎晚腿一跨,俯身坐到了副驾驶上。
他还没反应过来,她忽然双手抱住他的头,把他往车里一扯,微微起身亲上了他的嘴唇。
猫儿似的舔了舔他的嘴唇,然后鸟儿一样啄他,“啾”一声,半眯着眼睛亲他,看他没有反应,她笑笑,又亲一口,声音比第一次还大。
然后她放开他,缱绻一笑:“和我结婚,也相当于找个床伴了。”
潮生呆呆看着她。
“别这幅样子。”黎晚伸手,拿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瓣,“你结婚总要面临性生活,你要是心在温澜那,好意思睡别的女人吗?我不一样,我在国外待久了,观念比较开放,身心可以分离,也接受你身心分离……以后日子长着呢,与其约别人,不如我们互相慰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