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会不会那道题你自己不清楚吗?”张玉洁问。
“哦,那可能不扎实,温澜给我讲完之后好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
江潮生不怎么喜欢他这个同桌。
明明大家都是十五六岁的人了,她却总给他一种她还在上小学的感觉,问题又多又爱哭,还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,喜欢给老师告状。
她还经常会让潮生给她讲一些很简单的题,讲就讲了,偏偏还没眼色,经常等温澜过来问问题的时候,她才会捏着嗓子说“江潮生我有道题不会”,潮生打眼一看,那道题已经给她讲过两遍。
他通常不予理会,每次讲题都会给温澜先讲,还找老师调过位置,把张玉洁气哭好几次,闹了两次,座位就没换成。
江潮生这个人本就不热情,家里突逢变故,遭受亲戚打压,扛起养家的责任之后,他底色更冷,女生们常在私底下说他高冷,面瘫,不近人情。
张玉洁骂他最凶。
这事儿是黎晚告诉他的,但他无所谓,对张玉洁还是爱答不理。
第一次考试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。
温澜和潮生考得都还不错,潮生班里第六,这个成绩已经很难得,毕竟他还要打工。而温澜考得更好,班里第三。
当然,黎晚就没那么幸运了,班里除了体育生就她考得最差劲。
但她并不在乎,晚自习照样津津有味看小说。
周末这天,温澜和黎晚一起去看电影,回程之后,她俩一起去串串店找江潮生。
江潮生这边的工作结束之后,下午还要去发传单。
温澜和黎晚也够意思,陪他一起发。
只是黎晚想去滑旱冰,为了把活赶紧干完,她一个电话把李微印叫来帮忙。
李微印其实很听黎晚的话。
尽管他偶尔会和黎晚互怼,爱给黎晚起外号,但潮生听得出来,那是李微印在故意逗黎晚,就像小男孩揪小女孩的辫子,实际上是想让小女孩跑来追自己一样。
发完传单才四点钟,潮生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滑旱冰。
这可把黎晚高兴坏了,她一路上都在说自己之前去北京,在什刹海溜野冰的经历,南方的冬天气温最低也是零上,是不可能溜野冰的,所以大家都安静下来听黎晚一个人说。
李微印偶尔接话,问黎晚:“是不是阿姨去北京演出那次?”
“对对对!”
“早知道我也去的。”
“就你那破胆,不穿冰鞋你都不敢站冰上……”
李微印又被黎晚怼。
旱冰场离发传单的地方很近,步行五分钟就到了。
大家拿号进场去领自己的旱冰鞋,就在大家坐一排换鞋的时候,门口进来一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