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况并没有吻太久,很快从她唇上离开,握住她那只软软的小手。
“酒醒了?”他哑声说:“不算是趁人之危了。”
徐未然也看着他,一双眼睛里泛着盈盈的水光,被他吻过的两片唇微微张开,口里轻轻喘着气。
他被蛊惑了般,抬起她的下巴,在她唇上又吻了吻。
发干的唇被他亲得润湿起来。
在这个时候,她发现自己是有渴望的。
并不是真的想推开他,而想跟他纠缠到一起,最好永远都不要分开。
但她现在并没有喝醉,仍旧有理智存在。
她把脸扭到一边,避开了他。
邢况没怎么在意,伸手去拭她额头上的温度:“头还疼吗?”
“不疼了。”她想赶紧从他身上离开:“我想喝水。”
邢况拿开薄毯,抱小孩一样把她抱了起来,往厨房那边走过去,把她放在流理台上。从冰箱里找出一瓶蜂蜜,冲了杯温水给她。
徐未然接过来慢吞吞地喝,一口一口地把蜂蜜水喝光。
邢况始终站在一边耐心地等她,等她喝完,接过空杯子放在一边,把她重新抱起来,带着她往洗手间走。
徐未然静静地趴在他肩膀上,身体还是有些紧绷,但比刚才好了些。
两条腿搭在他身体两侧一晃一晃的,脚上的拖鞋往下褪,掉在了地上。
邢况停下步子,一只手托着她背,防止她掉下去,身体往下躬,去捡地上的拖鞋。
她生怕自己会掉下去,两只手把他搂得更紧。
邢况把地上的拖鞋捡起来,把她抱进洗手间,但并没有立刻把她放下。
她从他身前离开了点儿,刚抬眼看他,他已经凑了过来,噙住她的唇,上瘾似的跟她接吻。
她整个人仿佛飘在云端,两只脚落不到实处。
过去几分钟两个人分开。
邢况扯了条厚厚的毛巾垫在洗手台上,把她放上去。从一个小抽屉里找出皮筋,帮她把头发扎好。又拿了牙刷,在上面挤好牙膏。
“你先洗漱,”他把牙刷交到她手里:“收拾好我带你去吃饭。”
徐未然发现,两个人的相处像是情侣那样。
甚至要比一般的情侣还要亲密。
但他们明明并没有在一起,邢况还有一个未婚妻,即使那桩婚事是他不愿意的。
想到这里她有点儿不开心,闷闷地说:“你不用去上班吗?”
“先送你去学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