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疼不疼?”他问。
“不疼。”她还在因为自己受了夸奖而开心,脸上带着甜甜的笑:“邢况,陈老说我画画很有天分哎。”
“嗯。”他宠溺地说:“然然就是很有天分。”
“我以前不怎么自信,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做不好。”她告诉他:“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想学金融,但是我妈妈说学金融的话,以后可以找份不错的工作,但是学画画我就画不出什么来。我原本也打算放弃,但是你曾经跟我说,我画的很好。我一直都记得你这句话,每次想放弃的时候,我就会把你这句话拿出来想一想。”
邢况心里似被揉了一把。
他把她拢进怀里:“是画得很好,我们然然是这个世上很有才华的人。”
她笑了笑,感觉有些困了,低下头揉了揉眼睛。
邢况把她脚上的高跟鞋脱掉,抱着她往屋里走:“去睡觉好不好?”
“那你还要跟我一起睡吗?”她把下巴搁在他肩上,嗓音软软地说:“我还想让你抱着我睡。”
她确实有些醉了,在她清醒的时候,她是不会说这种话的。
“好,”他轻笑了声,哄小孩一样地说:“会抱着你睡的。”
次日醒过来,徐未然第一眼看到的人仍然是邢况。
他身上很热,能感觉得到在一直隐忍着,但他仍旧只单纯地抱着她睡了一晚,并没有对她做什么。即使是在昨晚她喝醉的情况下,他也并没有趁人之危。
吃过早餐,邢况带她坐上回燕城的飞机。
邢况把她送回公寓。两个人分别的时候,她发现自己对他产生了不舍。
要是能跟前几天一样,每天都能跟他待在一块就好了。
她没有表露出多少情绪,若无其事地跟他道别,回了家。
往后的日子里,她每天去学校上课,邢况几乎都会雷打不动地过来接送她。如果太忙抽不开身,会派手底下信任的人过来接她。
她得以常常看见他,心里在偷偷地开心。
但她还不想让他知道。
为了能跟他在一起,她要让自己尽快好起来。
她找了这里有名的心理医生,每周会抽时间去做心理治疗,积极调整心态。
她悄无声息地做着这一切,觉得自己总会悄无声息地好起来,到那个时候,她就有资格能待在邢况身边了。
她隐瞒的很好,表面上一直没有任何异常,也从没有再释放过不好的情绪。她按部就班地生活、工作、上课,每件事都可以做得很好。
因为不住宿舍,又是半路转来的交换生,她跟班里的同学接触不多,算不上认识。
但某一天开始,有人在班级群里传,她有个超级有钱的男朋友,那男人每天都开豪车接送她。
这个社会里,不管是在什么地方,人总是拜高踩低的多。班里的人对徐未然的态度,从一开始的漠不关心,变成了嘘寒问暖,有聚会的时候总要叫上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