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你的资质,用不了几年,我应该就要退居二线了。到时候,我就算再怎么看不上徐未然,也没办法在你们两个中间搞破坏了,你想跟她恋爱,想把她娶回家,我都不会再管,也没有能力再管。权利在谁手上,谁就是有话语权的一方。”
他抬起头,看着自己的儿子,说:“所以,你是要继续这么颓唐下去,不人不鬼地活着,还是振作起来想方设法打败我,你可以自己选。我相信,就算是徐未然,她也不想看到你变成现在这样。”
李章和钱蒙等人前几次过来看邢况,他还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,好像魂魄都随着徐未然的离开而被抽离了。
可是今天再来看他,他们发现邢况变得正常了很多,没有再醉酒,屋子里也没有浓重的烟味了。他甚至有心情去理发店修剪了头发,剪短了快要盖住眼睛的刘海,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。
毕宇航放心下来:“这才对嘛,一个女生而已,真不值当况哥你这样。”
钱蒙怼了毕宇航一肘子,低声警告他:“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毕宇航赶紧闭了嘴,不敢再说什么。
李章最近也知道了徐未然妈妈去世的消息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想到之前徐未然刚转去清才的时候,他一直在欺负她,他更是没办法原谅自己。
“真的联系不到未然?”他这几天过得也不好,说话时嗓子都哑了:“她现在一个人在外面,过得不好怎么办?”
邢况的面色沉了沉。
钱蒙又开始警告李章:“让你别提未然,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?”
李章也不想提,但他心里一直想着徐未然,无论如何都放不下。想到最后一次见她,他为了自己的私心让她离开邢况,把邢况让给俞筱。那个时候徐未然就已经失去了母亲,精神很脆弱,简直摇摇欲坠,可他却往她心里又插了把刀子。
他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邢况,如果真的说了,不知道邢况会不会跟他彻底闹掰。
没过几天,这群人各奔东西,散落在各个城市的大学校园里。
邢况不方便出面,找了人租下徐未然家里的房子,拿到了那边的钥匙。
他过去看了看,屋子被收拾得很干净,房间里凡是徐未然和相倪的东西全部都被清理走了,没有了任何人在这里生活过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