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况把她拉回来,半搂进怀里,无奈笑了声:“记得。”
徐未然平静下来,睁着双大眼睛看着他。
“我又没醉,”他哄她:“怎么会不记得。”
徐未然不说话。
“我像渣男?”他笑了下:“这么让你不放心啊。”
徐未然真诚地说:“挺像的。”
邢况:“……”
“而且、而且你怎么能,”她有点儿难以启齿,咬了咬唇,低下头蚊子一样地说:“我还没有答应你,你、你不是耍流氓吗。”
邢况挑了挑眉:“你不是没躲?”
徐未然:“……”
邢况笑,声音低了些,带着哑:“我看你挺愿意的。”
他凑上去,她就真的傻傻地被他亲了。
徐未然难为情极了,羞得耳朵都红。她抬起头,捂住邢况的嘴:“你别说话了。”
邢况任她捂着,等她收回手,横在她腰间的手臂收了收,把她抱进怀里。
“那我再忍忍。”他在她耳边说:“不耍流氓了。”
徐未然抿唇笑了笑,又说:“那你,也不能抱我了。”
邢况在这个时候发现,自己从来都不是君子,他卑劣又可耻。即使她从来没有松口要跟他交往,他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地过了线,没办法不去触碰她。
他把她搂得更紧,带着凉意的唇在她薄薄的耳垂上吻了吻:“你把我推开我就不抱。”
徐未然的手搁在他胸口,手指软软的,根本连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。
不舍得推开他。
第1章 ??夏蝉
一行人玩到下午回去。
明天是费雯的忌辰,田垒多少知道点过去发生的事,找到机会劝邢况:“你要不要去看看费阿姨?”
邢况正坐在徐未然身边看她做题,闻言眉心沉了沉,有阴鸷一闪而过。
“不该管的别管。”他语气生冷。
田垒不敢再劝,只是拿眼睛瞟了瞟徐未然,想让她帮忙劝劝。
徐未然完全不了解邢况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,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。
趁着邢况不在的时候,田垒把徐未然拉到一边:“你刚才怎么不帮着说几句?”
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劝。”徐未然说,又问:“邢况为什么不愿意去看他妈妈?”
田垒为难地揉了把短短的头发,告诉她:“具体我也不太清楚。我只知道费阿姨这辈子过得挺苦的,嫁进邢家以后没过过几天好日子,跟邢伯父一直没有好好沟通过,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突然死了。邢伯父不愿意见她,每年都不愿意来扫墓。邢况原本还会来,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来了。费阿姨一个人孤零零的,活着的时候就过得不好,不能死了也没个人过去看她。明天是费阿姨忌辰,要是可以的话,你想想办法,把邢况带过去看她一眼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