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嗓子里开始发紧:“不喜欢我?”
他一向都高高在上的,第一次卑微地问别人这个问题。
徐未然没办法说喜欢,更没办法说不喜欢。她像犯了错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小孩子一样,无措地低着头坐在沙发里,手把衣服攥得更紧。
“你……”她明明不结巴的,可这个时候就是说不利索话:“你等、明年夏天的时候……再问我好不好。”
她嗓音软软地,带了点儿乞求。
这句话让邢况知道了,他并没有被判死刑。
她应该确实只是不想在最关键的这段时间,因为私事影响到明年的高考。
他微不可闻地松口气,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温柔,如看着一样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。
一样只能属于他的珍宝。
“嗯,”他轻声应,说完又去拉她软软的小手:“在那之前,能提前预支点福利吗?”
徐未然这次没有把手抽出来,好奇地问:“什么?”
下一秒,再次被拥进一个温热宽阔的怀里。
邢况手扶着她头,下巴搁进她颈窝:“抱一会儿。”
他的怀抱清爽干燥,衣服上有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。搂在她腰间的手原本用了些力气,后来松了些,像是生怕把她箍疼了。
徐未然仍旧紧张,全身上下都热,背后出了层汗,快要浸湿暖绒绒的毛衣。
邢况的手从她腰背处往旁侧滑,最后停在女生凹下去的曲线处,手指克制着捏了一把。
她被他捏得心里发痒,睫毛簌簌抖动。
她的纤腰细得过分,几乎一只手就能握得住。邢况心下起了阵怜惜,在她耳边哑声说:“你这么瘦,我会担心。”
徐未然声音小小地说:“也没有很瘦啊。”
“还不瘦?”他克制住没再对她做什么:“如果我今天不来,你是不是就不吃饭了?”
徐未然并不回答。
“胃口不好?”他问了一句,想到什么,喉咙里溢出一声笑:“还是,只有跟我一起的时候,胃口才好?”
她的耳朵痒痒的,一颗心因为他近在耳边的话语而扑通乱跳。
过了会儿,矢口否认:“才没有。”
“没有也没办法了。”
听到他的话,徐未然不解地动了动眼珠。
邢况:“以后有时间,我会经常过来陪你。”
“谁要你陪。”徐未然仍是嘴硬,觉得一双耳朵烫得厉害。
邢况并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寂然无声地抱着她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他嗓音低低地问:“徐未然,为什么不推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