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筱仍是不忿,想起刚才邢况竟然给徐未然开车门,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邢况从来都没有给她开过车门,凭什么能对徐未然那么好。
邢况平时那些朋友几乎都来了,他们有自己的一个圈子,徐未然没办法融入。可邢况一直在她身边待着,让她不会有不自在的感觉。
她渐渐放松下来,留意着邢韦兆什么时候会回来。
上次在警局,她发现邢况和邢韦兆的关系很不好,邢韦兆还当着外人的面打了邢况一巴掌,还拿茶杯砸他,简直不像是他们这种上层人士会做的事。
邢况见她在走神,不动声色地往她那里又挨近了些,低声问:“没我的礼物?”
徐未然这才把一个盒子给他。
盒子里是一串刻了经文的紫檀手串,跟他送给她的那串很像,却很明显并不是同一个。
“没有你那串名贵,”她老实说:“可已经是我能力范围里能买到的最好的了。”
她刚才有看到别人带来的礼物,随便拿出来一个都价值不菲。她担心邢况会不喜欢她送的,很没自信地说:“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扔了吧。”
她的话刚说完,就见邢况把手串拿了出来,戴在腕上。
尺寸大小刚好,严丝合缝地扣在男生腕上,泛着寒光的珠子衬得他的皮肤更显冷白。
“这么合适?”他又开始捉弄她:“你是不是偷偷摸过我——”故意拉长尾音,顿了顿才接着说:“的手,这才买到刚好合适的?”
“谁摸过你,我只是按你给我的手串大小买的而已。”
邢况笑:“行。”过了会儿,问:“为什么送这个?”
“你不是说你的手串能辟邪,还是一直带在身边的。你把它给我了,我不还你一个的话,你害怕了怎么办?”
她模样认真,是真的觉得,一个刻了经文的手串可以辟邪。
邢况“啧”了声:“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也有被害妄想?”
徐未然:“你没有吗?”
邢况看她一会儿,说:“你有的话,我就不要有了。”
不然要怎么送她回家。
徐未然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,也没有在意。屋子里温度适中,她想把外套脱了。
刚有这样的举动就被邢况制止。
“干什么?”他警告般地沉了嗓音:“穿着。”
已经有好几个人,因为她穿着邢况的衣裳而面色古怪了,她并不想再接受别人的注目礼,仍是要把衣裳脱了:“这里也不冷。”
邢况干脆上手把外套给她拢了拢,严丝合缝地遮着里面的风光。
虽然她那件衣裳并不是很露,抹胸的设计要比一般礼服裙高些,他还是难以接受她这个样子会被别人看到。
徐未然觉得他很奇怪,又因为他突然的靠近而面红耳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