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跟我没有关系!你是我儿子,你平常都交了哪些朋友我不管。可你不要忘了,你能交往的女生只有俞筱一个。”
邢况像是听了个笑话,喉咙里溢出一声冷嘲。
徐未然生怕他会跟邢韦兆再吵起来,往前走了一步,挡在他们两个之间。
“叔叔,我跟邢况其实并不熟的,只是同学而已,顶多也就是知道对方的名字,私下里并没有来往。”
她一脸认真地跟邢韦兆解释:“今天晚上是他刚巧从那里经过,看见我遇上了坏人,他就帮了我一把。邢况一直都是很好的人,不会见死不救的。就算他跟我根本就不认识,他也还是会帮我的,更何况我们是同学。”
徐未然能很明显地看出邢韦兆对她的鄙夷和不屑,与其自取其辱,不如自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。
“希望您不要误会,我跟他只是普通同学,他真的只是恰巧路过才救了我。您也知道出事的地方对面就是地下天堂,很多年轻人都爱去的,他会碰见我并不奇怪。”
口供都已经录好,暂时没有其它的事需要留在警局。徐未然看了眼墙上挂的钟表,对着邢韦兆和秋琼礼貌颔首:“那,叔叔阿姨我就先走了。”
秋琼问她:“自己能回去吗?要不要我们把你送回家啊?”
“不用了,谢谢阿姨。”
徐未然没有去看邢况是什么表情,转过身逃一样地离开了警局。
夜色下,女孩的背影格外瘦弱单薄。
秋琼看了她一会儿,说:“这女孩长得还真是挺灵的,又干净又漂亮。”
“漂亮有什么用?”邢韦兆接口:“你没听说她在清吧里打工?这个年纪就在做工,家里指不定什么样子呢。不会投胎的人,这辈子能好到哪去?”
“哎呀,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么世俗的呀,”秋琼最知道怎么跟邢韦兆抬杠又能不让他生气:“不会投胎的人就一辈子过不好了?我瞧着她就是个很有出息的孩子,人长得灵,性格又好,还会说话。”
秋琼想到之前的事,笑了:“而且我告诉你,我昨天晚上不是去没趣找邢况了吗,结果差点儿被人下药,后来是个女孩帮我解围的,那女孩就是未然。当时她二话不说就上去把我手里的酒给夺下来了,其实我能看出来,她也是有点儿怕的,可她还是出面帮我了。像这种女孩多难得呀,你刚才干什么要凶她,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。”
邢韦兆的神色温和了些,没再说什么。
秋琼看向另一边的人:“邢况,你这个同学人真的挺好的。哪天带家里来,阿姨做菜给你们吃。她昨天救了我,我还没好好感谢她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