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蒙看看一边的空位:“况哥怎么还没来,他要是在就有意思了。”
李章想了想,一推钱蒙肩膀:“要不你跟未然小妹妹换个位置?”
“我凭什么跟她换?”钱蒙背上书包往外走:“我可没她这魄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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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未然好好休息了一晚,次日很早起床,把今天要用的课本和习题册装进书包。
她骑了车去学校,把车子锁在车篷。
进班后先检查了遍椅子和课桌。椅子上被人泼了红漆,课桌被划得更厉害了。桌肚里倒是干干净净的,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动物。
她把椅子搬出去,换了把新的。
刚坐下不久,包梓琪朝她走过来。
“同学,你胆子挺大啊。”包梓琪的样子还算平和,并不像是来找茬的:“你是第一个能在这个位置待上三天还不走的人欸。”
包梓琪等了会儿,又说:“可是这里不能坐。我是为你好才会过来提醒你的。”
徐未然抬头:“这里为什么不能坐?”
“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?”包梓琪的手在徐未然旁边的空位置上一指:“坐这里的这个人,你知道吗?不能离他太近的。”
徐未然看着她说。
“他很可怕的,”包梓琪的眼睛随着语气而夸张地增大,手在那片桌面上敲了敲:“很可怕很可怕!”
徐未然仍等着听。
“是个很不祥的人,”包梓琪的眼睛已经撑到了一个临界点:“谁沾谁倒霉。”
徐未然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惧色,仍是平静无波地坐在椅子里。
包梓琪再接再厉地在脸上挤出煞有介事的恐惧:“更或者说,谁沾谁死!”
突然砰地一声,一个黑色双肩包被人扔到了空着的桌面上。书包里不知道放了什么,有些沉,正正好砸在了包梓琪的手背上。
包梓琪惨呼了声把手收回来揉。
全班学生的呼吸随着这声脆响蓦地停止了,视线全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一处地方。
少年黑发冷眸,迈着两条长腿朝前走了一步,坐进徐未然旁边的那把椅子。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,身体往后仰,松松靠在椅背上,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随意敞开着。
明明只是懒散坐着,却给人一种无处可逃的压迫感。两只眼睛极冷,只是闲闲看人一眼,都让人仿佛置身寒冬冰雪中。
他淡瞥着包梓琪,语气淡漠,却又泛着砭骨的寒意:“怎么不说了?”
包梓琪捂着自己生疼的手,眼神害怕又讨好。
过了几秒,男生再次开口:“继续。”
短短两个字让人听出了满满的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