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您听到了,殿下他什么都没看到。”南姗笑语柔脆,扶着南瑾老爹的胳膊,将他摁坐回宽大的椅怀里,满目尽是喜悦的欢意:“您老先坐好,待我和殿下见个礼。”走近萧清淮办公的桌案几步,南姗谦和尊敬地给自个儿老公福身行礼问好:“妾身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萧清淮神色悠然地撑着下颌,忍俊不禁道:“爱妃免礼。”老婆给他行礼的姿势,看着极是陌生,感觉也格外奇怪。
南姗盈盈起身,口中回道:“谢殿下。”
萧清淮伸手提起一杆笔毫,对娉婷而立的南姗温和笑道:“姗姗,孤还要写几笔字,你许久未见岳父,便话会儿家常吧……”正要提笔蘸墨,萧清淮忽然又道:“你不是带着恺恺一块去勤政殿了么,怎么就你自个来了,恺恺那小子呢?”
南姗略感头疼道:“他这会儿在和皇上玩儿球,皇上交代,等恺恺玩够了,自会让苏有亮送他回去……恺恺性子最皮最野,也不知会不会惹皇上生气。”
有个皇帝当公爹,南姗一直倍感压力山大,生怕哪点出了错,惹他不快生气。
萧 清淮将笔头浸入砚台,翻转笔杆,饱蘸浓墨,素有寡言少语之名的萧清淮,这会儿侃侃而谈,吐字如珠:“稚童懵懂无知,不懂事极是正常,恺恺还不到两岁半,如 何能与大人相提并论,大人尚且经常犯错,何况小儿乎,放心,恺恺那小子还没有把天捅个窟窿出来的本事……你有话快和岳父说,等孤写好几幅字,咱们去御花园 逛逛。”
南姗明眸微转,眼波流动,轻声笑道:“那殿下你写慢点儿。”
萧清淮已在雪白的宣纸上,落下浓黑的笔迹,闻言回道:“孤今天不写草书。”
南姗被萧清淮的回答逗得发乐,不由掩口轻笑,在南瑾一旁的椅子中坐好后,南姗率先询问健康问题:“爹,你近来身体还好么。”
南瑾惜字如金,只答一字:“好。”
老爹常年坚持打拳健身,南姗如今又见老爹气色上佳,精神矍铄健朗,心中自然高兴放心:“那娘呢。”
南瑾仍吐字简单,只比上一个问题多回答一个字:“也好。”略顿了一顿,又简短补充道:“就是年纪大了,人变得爱唠叨了。”
南姗笑着打听道:“爹,那娘是唠叨你多一些,还是唠叨我们兄妹几个多一些。”
南瑾常年不变的肃穆面孔,微微一黑:“你自己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