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袋被捂进大氅里的萧明昭,声音是闷着传出来的:“母妃,我回屋睡了,你要好好歇息。”
南姗的脸庞微微扭曲,瞪一眼萧清淮:“你给他透口气,别闷坏了他。”
萧明昭隔着皮毛沉重的大氅,和南姗应答:“母妃,我不闷,父王身上好暖和,像个大火炉。”
萧清淮抬脚出去前,对南姗眉眼生香的笑了笑,似乎很得瑟的意思:“听到了?儿子说他不闷。”
南姗额筋一蹦:“……赶紧的!”
待萧清淮送长子回屋又折返后,南姗正在卧房卸簪环,萧清淮大步迈进来,往南姗的梳妆台边一站,笑道:“帮我脱外氅。”南姗微抬秀美的下颌,挑眉道:“你先帮我散头发,我再帮你脱外氅。”
“成交。”
在两人进行交易的时候,南姗对正给自己拆辫子的萧清淮,表达一个母亲的不满:“你怎么都不关心儿子功课的,你方才那样子,是在检查功课么,想当年,我爹检查我的功课,从来都是鸡蛋里头挑骨头,挑不着骨头,就挑蛋黄的颜色怎么那么黄,你倒好,两句话便没了。”
萧清淮细致缓缓地拆着发髻,闻言笑道:“有你每日陪他做功课,有洪太傅每日检查功课,如今父皇又时常手把手的教他,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?我呀,放心的很。”
南姗斜眼瞟他:“这么说,你以后都不操心孩子们的功课呀。”
萧清淮笑的格外欠揍:“等我以后有了闺女,我也会很认真的鸡蛋里头挑骨头,挑不着骨头,就挑蛋黄的颜色怎么那么黄。”
南姗轻捶一记萧清淮,笑骂道:“你讨厌,干嘛重复我的话,”
萧清淮两手一摊,神色轻松道:“头发已给你散好了,轮你给我脱外氅了。”
南姗从妆台拿过梳子,一下一下梳着垂落肩头的长发,眸光一转,流波盈盈:“不给你脱。”
萧清淮微眯了眼睛,貌似很生气的模样:“你敢给我耍赖?”双手往南姗腰际一搭,语出威胁道:“信不信我挠你痒痒,叫你从椅子滚到地上去……”
南姗顺势扑到萧清淮身上,笑嘻嘻道:“冬天这么冷,石头又说你暖和的像个大火炉,我也要暖和一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