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儿微嘟了嘴,似有不满之意,极低声道:“也不知皇后娘娘打哪儿听来的闲话,什么多子妇人的贴身之物能招男胎,娘娘是大富大贵之人,自能再诞下一位公子,何需相信这等歪理邪说……”
祝氏低垂着眼帘,轻轻抚着大肚子,良久,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低低叹息:“也一并搁到床底下罢,但愿真有些用。”
缓缓驶离皇宫的马车内——
“什么?!你又要离开京城到外头办差?!”刚将脑袋靠在老公肩头的南姗,倏然间又抬起来,其势之猛,直惊了萧清淮一大跳,萧清淮伸手摸向老婆滑腻的颈子,一脸关怀道:“动作这么猛,没伤着脖子罢。”
南姗也略觉失态了些,咬了咬嘴唇后,才低声道:“那这回要离开多久啊。”
萧清淮柔笑着又将南姗揽到身上,抱着她的一弯纤腰,笑语柔和的喜悦:“好宝贝,是不是舍不得我?”
南 姗没精打采伏在萧清淮身上,伸手掐了一把他的劲腰,闷声道:“你这不是废话嘛。”想了一想,恨声道:“你要是在外头晃上几个月,等你回来,乐乐也又该不记 得你了……对了,那你什么时候出发啊,我给你收拾包裹,哎,不对,你到外头不是会水土不服么,皇上……怎么还会派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啊。”
萧清淮每次给南姗的远别礼物,都是颠龙倒凤到大半夜,等南姗腰酸背痛一梦幽醒时,太阳公公已爬得老高,而萧清淮也早已出了城门,南姗曾质问过萧清淮,为啥不让她给他送行。
萧清淮绵绵而笑,只揩揩南姗的眼角:“怕你舍不得我哭鼻子。”
好嘛,南姗是不用哭鼻子了,而是气得鼻子都要歪了,几乎全身都已散架的南姗,在宽大的床榻上懒腻了一整天。
萧清淮离开京城的第三日,本届殿试放榜,高中杏榜者自然欢喜无限,榜上无名者也只能喟然长叹,又过了数日,杨家使婆子送来大红的请帖,来者满面春风的道明来意,我家杨三爷头回参试春闱,就中了二甲第三十三名,特邀王妃过去赴宴庆贺一番。
南姗笑着恭喜了几句,便打发走了来报喜的婆子,然后接着轻拍怀里的小乐乐,哄逗着他玩,在萧清淮的宠溺娇惯下,南姗在管家理事之途,也成了时不时的甩手掌柜,若是府中上下的一应琐事,都要南姗事必躬亲,南姗大概连哄乐乐睡觉的功夫都没有了。
南 姗当甩手掌柜的时候,除了一些大事之外,固然什么都不过问,可当她亲理掌柜职责时,便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凶狠架势,新账旧账都要结算一轮,如今,萧清淮远 离京城,南姗心情不好,便懒得听人回话管事,又顺势当起了甩手掌柜,数年下来,府里已有一套成熟的规章制度,只要不是额外蹦出什么意外,各位管事都知道怎 么应对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