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盒疑似来自南海深底的珍珠,颗颗圆润饱满,色泽明净,温流庆笑道:“小丫头年轻的很,生的又俏,又最爱美,把这些珠子镶在你戴的簪钗上,保管好看的紧。”
两大盆珊瑚盆景,通体红润,鲜艳欲滴,珍稀异常,温流庆却随口道:“南边送过来好几盆,搬两盆过来给你赏玩。”
除此之外,什么成套的翠玉碧碗筷子汤匙,镶金的玉如意,镶宝石的金杯金环,白玉美人觚,汝窑花囊等等,南姗刚看完这些,各色潋滟明丽的缎子又撞到眼帘。
如此这些还不算完,各地出名的文房四宝、千金难求的孤本字画,温流庆也弄来了许多,另有各种吃食用度之物若干。
南姗几乎看得目瞪口呆,直着俩大眼睛问温流庆和温玉玳:“老祖宗,舅舅,这也太破费了吧……”
温流庆饮着香茗,一点不肉疼的笑道:“什么破费不破费的,老祖宗第一次来王府看你,自然要体体面面的来。”
您来的是够体面了,可把她吓着了好么……这几年,宫里逢年过节赏赐的节礼,加在一块,也没您老一次这么夸张。
温流庆难得来一次,却并不留在南姗家里吃饭,他逗了会小石头,又仔细瞧了会小豆豆,和南姗闲话不久后,就要带着温玉玳离开,不管南姗怎么挽留,他都执意要走,南姗也只能由他而去。
午间,萧清淮下班回来吃饭,南姗囧囧有神地对萧清淮道:“王爷,我今日发了笔横财。”
萧清淮拿着干净的手帕,擦浸水洗过的双手,温和着神色道:“我听小瓜子略提了提,说舅舅和老祖宗今晨来了,你怎么又没留住两位长辈用饭……”
南姗挽着萧清淮的胳膊,出了净洗房:“我很努力地留了,就是留不住……”
“你怎么这么笨呐……”萧清淮伸指头摁了一下南姗的额头,嘴角带笑道:“让我来看看,你发了多大一笔横财。”
然后,萧清淮也很罕见地被震住了,回过神后,语出感慨道:“老祖宗果然视金玉如粪土……”
南 姗轻轻呸了他一句:“那我当年还带着老祖宗给我的一大堆粪土,嫁给你来着……”然后又拉他看文房四宝与古玩字画:“王爷看看,这些砚台、墨碇、笔毫、笔 洗,你喜欢用哪些,我再把你的书案布置下……老祖宗还给我好些野史杂文的书册,王爷若得空,也可翻翻看,有些作的挺有趣的……”
萧清淮最后看着那一堆食材茶果,道:“天气渐渐热了,这些东西全堆在府里,别给捂坏了,反倒糟蹋老祖宗的心意,你看着往岳父岳母那里、各处亲戚家送些,那些你现在正忌讳吃的东西,可一点都不许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