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姗顿时大怒,转眼间变身成辣妹子,张嘴便咬萧清淮近在迟尺的耳朵,言辞模糊的哼哼:“你才是小狗……”
萧清淮轻呼一声,微微吃痛:“你咬我做甚么……”
“王爷也没少咬过我,我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南姗的理由十分充足,眼波俏转间,笑得嫣然:“王爷大人有大量,一定不会再咬回来的,是罢。”
萧清淮先前活着的十五年,极少有与人嬉闹玩乐的时光,自把南姗娶回窝里后,性子宛然练了乾坤大挪移,更兼小石头盆友出生后,萧清淮以往不曾有过的活泼烂漫,全被勾了出来,明知南姗拿话套他,仍啊呜一口咬了回去:“谁说我大人有大量,我小心眼的很……”不仅先咬耳朵回了本,还顺便收了一点别的利息。
南姗捂着发痛的嘴唇,目光幽怨,萧清淮心情极好,摸着南姗的脑瓜提醒道:“姗姗,我对你做过许多事,我一点也不介意你全部都以其人之道再还给我。”
夫妻间的各色姿势上升了一个新高度,南姗静默片刻,忽道:“……那回去后,我背王爷在屋里走两圈?”
萧清淮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:“你才几斤几两,还背我走两圈?姗姗,其实,你是想让我背你玩吧……”南姗讪讪的发笑:“王爷真是英明。”被赞英明的萧清淮,闷声笑着给南姗说悄悄话:“你该知道的,你哪怕想爬树捉鸟,我也只会给你摆梯子,以后想让我背你溜达了,只管往我背上趴便是。”
南姗枕在萧清淮的肩头,欣然的嗯了一声。
两人回到府里后,因不见粑粑麻麻的身影,睡醒的小石头很生气,正在嘟嘴闹脾气,乳娘喂到嘴里的饭羹,吃一半吐一半,南姗细细问过,得知小石头睡醒后已吃过一回奶,方才虽然半吃半吐,可也又进了小半碗肉泥羹,南姗将软绵绵的胖儿子揣进怀里,悠着晃着玩儿:“小石头想爹娘了是不是,叫声娘来听听,叫娘——”
小石头却拖长声调叫唤一声:“爹——”
南姗不由笑骂:“小笨蛋,小小年纪就和娘唱反调啊,你爹去沐浴了,又没在这里,叫声娘——”
母子俩正闹得欢腾,萧清淮一身水汽的出来,对尚未梳洗的南姗道:“姗姗,我来看小石头,你去里头沐浴罢。”接走小石头的萧清淮,一下一下抛着儿子玩,逗得小石头立即微晴转大晴,咯咯笑个不停,当萧清淮停下的时候,小石头还小奶狗般直往他老子脖子间拱,引得萧清淮眉开眼笑。
待南姗沐浴好时,饭桌上已布妥当了菜,吃筵席吃的是气氛,并不能真正意义的填饱肚子,小石头与自个亲爹玩得正欢,很不高兴被抱走,萧清淮胳臂十分有力,便一手揽抱着小石头,随他蹬蹬小腿、抓抓小手、抑或咿咿呀呀两声,另一手则半点不耽误的吃菜喝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