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姗翻来覆去想了许久,诚如小五同志所言,钱太后肯定活得好好的,假若钱太后真病着,为何不让晚辈去侍疾(皇后和睿王妃都没去),若钱太后没有生病,那又为何久久不出现在人前,南姗怎么想怎么觉着,皇帝好像把她亲妈关禁闭了……
“想什么呢?”萧清淮发现小妻子似乎有点走神。
南姗盯着萧清淮看了一会儿,环佩珊珊中,偏头凑在萧清淮耳边,轻轻嘀咕了几句话,萧清淮听罢小妻子质疑他所用的避孕方式后,神色微有迟疑道:“这我也不知……”想了一想,又道:“应该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吧,太子那么多姬妾,这些年有过身孕的,统共也就那么几个,那还是不用避子汤的时候,我们又不一样……”
南姗明白萧清淮的意思,太子的姬妾不做任何避孕措施,怀孕的都那么少,咱俩特地做了防范,难道还会那么容易怀孕?南姗要怎么和他解释,假如太子宠幸小妾的时机总是不对,哪怕不用避子汤,想怀上身孕其实也是非常困难的捏,咱俩虽然采取了措施,可若是赶在危险期,造出娃儿的概率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捏……
最终,南姗只能道:“我只是听说有的通房喝了避子汤,还能怀孕,才有此一问。”
萧清淮勾勾南姗的俏鼻子,笑道:“若是哪回真的不凑巧,那也无妨,我不能一直在府里陪你,有个小娃娃缠着你,你就没时间寂寞无聊了。”——连迎春花的小小小骨朵和柳树的小小小嫩芽,都那么仔细的瞧到了,定是闲着太无聊了。
南姗眨了眨眼睛,笑而不语。
后宫中所有的妃嫔,不论品级高低,受宠不受宠,每日都需向钱皇后请安问候,她们的请安时间一律订在辰初,比儿子儿媳的请安时间早半个时辰,正月十五元宵节过后,二皇子萧清远和三皇子萧清伦已离京,从正月二十开始,便只有太子爷夫妇、四皇子夫妇和五皇子夫妇向钱皇后请安了。
对于两个已封王、却不被撵出京城的庶出皇子,钱皇后端出的笑脸十分勉强,南姗很清楚她的想法——太子爷的地位,很明显的受到威胁了。
皇帝何尝不知此举会生出许多弊端,根据南姗所知的情况,皇帝对一手栽培出来的太子,一直都比较满意,但是,已过而立之年的萧清斌,至今膝下空空,不提传宗接代的儿子了,连个养大的闺女都没有,不得不说,这是让很多人郁闷、也让不少人欢喜的一件事。
储君多年无子,乃是大忌中的大忌,皇帝老爷再过两年就要五十岁了,他心中再满意太子,也不可能拿萧家的万里江山开玩笑,他连封两个留在京中的皇子王爵,用意确实有点明显。
但依南姗看,皇帝的身子骨还十分硬朗,只要萧清斌这几年里,能火速造出几个平安长大的男葫芦娃,她和萧清淮妥妥地要圆润出京城,年前皇帝处决钱三老爷时,太子却被皇帝弄到京郊军队搞检阅去了,啧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