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皇家宗庙祭告完祖宗,南姗随萧清淮、彭氏随萧清裕再度至宫中叩谢皇帝皇后,啧,太后本来也该去拜拜的,因太后凤体欠安,需要静养,遂免了此礼,不用面见钱太后,南姗心中甚喜——话说,上回腊月二十来请安那回,钱太后就身体欠安,这会儿都欠到二十五了,还没安?马上要过年了耶。
礼成后,皇帝设晚宴庆贺,皇子封王亦算朝事,朝中重臣携有诰命的女眷入宫赴宴,钱太后可以身体欠安不出席宴饮,钱皇后却不行,被钱太后呵斥过的一大票女眷,见席间没有钱太后的身影,几乎个个舒了一口气。
女宴这边有诰命的夫人,南姗大概识得一小半,里边就有她温麻麻,可惜不坐一桌,她也是有妯娌的人了,太子妃祝氏、庆王妃段氏、齐郡王妃冯氏、安郡王妃彭氏,她们五人凑了一桌,丝竹管弦声中,舞女裙带飞扬,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。
南姗今晨起得十分早,收拾妥当后摸黑出的门,跟着萧清淮几乎跪拜了一整天,早累得腰酸背痛,此刻恨不得睡死在床上,偏还要强撑着精神,和三嫂冯氏打太极拳。
不知从何时起,冯氏似乎和南姗杠上了,和她说话时总爱挑刺儿,南姗事后想了想大概源头,她就很奇了个怪了,冯氏不怀好意挑拨她和萧清淮,她稍微反击一下怎么了,就许你去捏柿子,不许柿子反过来溅你一脸水汁啊。
腊月二十那回逢面,冯氏再度挑起萧清凌的话题,云云‘她随她家王爷去的时候,南姗怎么那么快就走了,也不说等等她’,南姗啊呸,等你个毛线啊,等你再胡言乱语一番?
今日皇宫设宴,冯氏瞧到南姗腕间戴的镯子,成色极好,十分稀罕珍贵,一看便知是御赐的贡品,不由又酸了几句,说这等上好水色的玉镯,皇上连太子妃都没赐上一只半对,却赐给了五弟妹两对,当真是有福气啊。
南姗拿帕子轻拭着嘴角,神色自如道:“……这两对白玉镯是殿下所送,并非皇上所赐,若搁在妆盒里不见天日,岂不枉费殿下一番心意,这才取出来佩戴,三嫂实在……想太多了。”这两对玉镯确实是皇帝所赐,赐给小五同志亲妈的。
二嫂段氏似乎爱充和事佬,便笑着接口:“五弟妹呀,你怎么还一口一个殿下,以后可该称呼五弟为王爷啦。”
南姗面庞羞涩的笑了笑,对段氏道:“多谢嫂子提醒,一时叫惯了,忘了改口。”
段氏掩口轻笑,打趣道:“这才嫁给五弟几日功夫呀,就这般亲近,真是羡煞旁人了。”
南姗继续羞涩的笑,一旁的冯氏又阴阳怪气道:“花无百日红,五弟妹现如今颜色正好,五弟自然疼你爱你,等你人老珠黄了,哼哼……我说五弟妹呀,女人还是贤惠大度些好,五弟的后院空荡,你何时为他添些新人,帮你一块分担着服侍五弟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