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姗震惊无比的傻眼——这是……能过目不忘的意思么。
自萧清淮发觉耳环有时挺碍事后,南姗陪她缩在屋子里时,便不让她佩戴了,是以轻轻巧巧便咬到小妻子洁白的耳垂:“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,姗姗要记得替我保密。”
秘密如同信任一般,是可以交换的,南姗也趴到萧清淮耳边,轻声道:“那我也告诉殿下一个小秘密,我不仅会骑马射箭,还会一点点拳脚功夫,也会耍两套简单的剑法,是我外曾祖父偷偷教给我,用来强身健体的,除了我四哥,我爹娘都不大知晓。”
萧清淮顿时笑眯眯道:“老人家果然真知灼见,你外曾祖父金石延年,我父皇还常向他请教养生之道呢……姗姗,我就喜欢你身子骨壮壮的,唔,那以后也别落下,要常常练着。”
南姗亲近地搂着萧清淮的脖子,眨巴眨巴大眼睛:“殿下自幼习武,又勤奋刻苦,武功定然练得很好,我都教殿下怎么剪窗花了,殿下什么时候得闲了,也给我当一回师傅呗……”
萧清淮舒眉轻笑:“我这不天天都在闲着陪你嘛……”
待到腊月十五,南姗和萧清淮再度入宫请安时,南姗才后知后觉回过味来——咦,她貌似已升级成了半个郡王妃,圣旨已下,只待腊月二十五萧清淮行过册封王爵之礼,就完全名副其实了。
大雪一连下了三日,有些细弱的树枝条都被压断了,如今雪势虽停,天却未放晴,仍是阴沉沉的黯淡,寒意犹浓,宫中大道的积雪已被清扫,露出湿漉漉的青石大方砖,南姗捧着个暖手炉,亦步亦趋跟随在萧清淮身侧,再度前往皇后所居的凤仪宫。
凛冽的寒风扑在脸颊,南姗不由默默感慨,啧,还是缩在自个的窝里舒坦啊,屋里布置的温暖又舒适,小五同志整天陪着她玩儿,府中的一应琐事由孙正英代理,她每日只用抽小半个时辰的功夫,听回话便是,差不多就是神仙般的日子。
齐王妃冯氏心底颇有点酸溜溜的,她嫁于三皇子后,不过短短数月便随夫离京,彼时夫婿只封了郡王,连个封号都没有,五年之后才赐了封号‘齐’,直到现在,夫婿还是个郡王的爵位,二皇子与夫婿同岁,只稍大了三个月,两年前已封了正王,这便还罢了,他到底占着兄长的名头。
可如今,四皇子和五皇子一同封了郡王,还个个直接赐下封号,且并未明旨让他们也远离京城,真是……太偏心了,齐王妃放眼瞧望南氏,只见她容色娇艳,明眸流转间顾盼生辉,她身旁的五皇子行动间,对她颇是维护,想来满意的紧,齐王妃心头微微一动,露出一脸忧色:“如今天寒,听说皇叔家的三堂弟犯了病,皇婶要照看他,这回又告假没来宫中。”
因皇后还未从内殿出来,在凤仪宫正殿坐等的众人,时不时聊上几句话,听冯氏提起睿王第三子萧清凌,彭氏温声接口:“三堂弟一到寒冷天气,就易旧病复发,昨儿个,殿下和我才去探望过,高热已退得差不多了,就是还咳嗽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