旺财媳妇说得有理有据,语调恭敬和气,既恭维了南老夫人,又陈述了其中的厉害关系,南老夫人脸色稍缓,正待说话,南娆又气嘟嘟地斜插一言,语带挑衅:“那南姗还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送给南芙!妈妈怎么不说这个!她既能给了南芙,为何给不得毅哥儿!我看她分明就是不乐意!欺负毅哥儿没了亲娘,她就是瞧不起毅哥儿!毅哥儿是祖母养大的,她瞧不起毅哥儿,就是对祖母不敬!”
旺财媳妇略崩溃,这位姐儿胡搅蛮缠可真有一手,难怪二老爷但凡见她,不是不搭理她,就是一脚踹她,旺财媳妇只不急不缓地再道:“老夫人,咱们家的芙小姐,那也算是圣上的亲外孙女,十一小姐把圣上赏的礼物送给芙小姐,就算圣上知道了,那也只有高兴夸她懂事的份儿不是,说起来,十一小姐也常常送毅少爷礼物呢,对老夫人您的孝心也是没得说,老奴伺候了老夫人这么多年,咱们家的小姐里头,还就十一小姐给您老既缝暖帽绣帕子做香袋,还做点心熬补汤,有这么孝顺的孙女,老奴可羡慕得不得了呢。”
南娆听得气极了,怒声道:“妈妈的意思是说,全家就她一个孝顺的孙女,我和其他一众姐妹都是不孝子孙了!”
旺财媳妇不动气地言道:“老奴可没这么说过……”望着南老夫人精神不振的脸色,轻声和缓道:“老夫人,咱们府里明日要办喜事,办喜事就该和和美美的不是,吵吵嚷嚷地给外人知道了也笑话,二老爷给您请来诊脉的御医,不是常说要您老少生气多高兴,这样才最利于益身延年呢……您老刚去探过毅少爷,这会儿该有些困乏了罢,您看要不要回屋歇息会,多养养体力,明日精神头也足些。”
南娆心头大怒,她是来告状的,有理有据,就这般被和稀泥,她岂能甘心,当即又哭道:“祖母,孙女说的事您还没表态呢,都是二叔的亲侄女,孙女就算不得二叔的喜爱,他也不能这么作践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