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岳眉花眼笑道:“姑母当真疼我,知道我爱吃鹌鹑蛋,一下子就送这么一大盘子来。”
一旁正做绣活的夏桂,将绣花棚子搁到小箩筐里,笑着走到桌前,开始剥壳:“既然秦少爷爱吃,奴婢就全剥了蛋壳,必定让秦少爷饱餐而归。”
夏枝白一眼夏桂,嗔笑:“哪有你这样待客的,吃一肚子鹌鹑蛋,中午秦少爷还要不要吃饭了?刚来的人说了,夫人中午给秦少爷备了好多菜呢。”
秦岳插了一只剥好壳的嫩皮蛋,很豪迈的说道:“没关系,我肚量大的很。”
夏桂看一眼夏枝,轻笑:“咱们老爷不是常说,小姐的肚量像个无底洞,不知和秦少爷比起来,谁更大些。”夏枝也附和而笑。
秦岳弯了弯嘴角,吃着鹌鹑蛋的同时,目光意味深长地打量南姗,好似在瞅一只食量颇大的小母猪,南姗被看的郁闷,随即清咳两声,淡淡道:“老爷也常说,食不言,老爷不在跟前,吃东西时的规矩就都忘了?”
‘老爷’二字一横空出世,夏桂和夏枝不敢再说笑,忙一本老实麻利地继续剥蛋壳,秦岳冲南姗笑得懒洋洋的:“姗妹妹,你这里的规矩也太大了些,我是不是也不能言语呀?”
南姗语气无辜而诚恳:“吃饭用口,言语也用口,若是边吃饭边说话,一口两用,太容易呛着,岳哥哥还是待饱了口腹之欲后,再畅所欲言吧。”
秦岳默然,接着气势很豪迈、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吃下一碗馄饨、半盘子鹌鹑蛋、两样糕点也各吃了一块,而后,抚着暖洋洋的肚子畅所欲言道:“还有一个多月就到年关了,大表兄今年是否还不回来过年?去年就没回来呢。”
一提起古代交通的这事儿,南姗就特郁闷,实在是太不便利了:“兴许吧,旭哥儿还太小了,这才几个月大,经不起冬天里路途颠簸,不过,我听我爹说,今年会将小芙儿接回京城过年。”
秦岳和南姗口中的‘小芙儿’不熟悉,于是转移话题:“我不是送了你两套文房四宝,用了没有,感觉如何?”
南姗答道:“还没用,都收在箱子里,我现下用的这套,都还新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