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尖快蹭到墙壁的南姗十分委屈:“娘,我就是笑了一下。”瞪着粉白墙面的南葛也格外抑郁:“娘,我只是呛了口茶。”
温氏莫名其妙了:“……”听这俩孩子如此无辜的语气,反倒是像她老头子在无理取闹了!
晚饭过后,南梵被戚妈妈领回去歇息,明亮的烛辉下,南瑾训话南姗:“姗姗,你和梵哥儿姐弟友爱,爹爹很欣慰,不过,你不该为了哄梵哥儿高兴,便睁眼说瞎话,之前爹爹说过的读书写字如此,作画也该是如此。”
南姗不敢顶嘴,只好在心里反驳老爹,小盆友的心灵是很脆弱的,你刚刚明明也睁眼说那啥话了嘛,啧,只许州官放火,却不许百姓点灯,南姗正默默腹诽,只听老爹又继续道:“记住,凡事鼓励梵哥儿是好的,但要适可而止,把握分寸,别只一味的夸奖赞美,以免让你梵弟弟养成夜郎自大的性格。”南姗很受教地应下。
南瑾训闺女时,语气较为温软,可到了南葛这边,顿时由多云转乌云密布:“为父的话很好笑么?”
南葛忙躬身请罪道:“父亲的话不好笑。”
南瑾冷哼了声,脸色不悦:“既不好笑,你笑什么!还笑到失态喷茶!你是兄长,该为弟弟妹妹之表率,以身作则,以正榜样,从小学的规矩都丢到哪里去了!若是你弟弟妹妹一个个都有样学样,成何体统!”南姗默默为老哥叫屈,老爹,你自己也喷过茶的好罢,也没见你自批罪己过。
此事就算揭过,几日后,南姗正窝在房里绣帕子,小南梵兴冲冲地跑过来,拿了卷白纸让南姗看,南姗动手摊开,发现纸上画着一匹马,线条虽稚嫩,却颇有模有样,南姗瞅着小弟弟,诧异道:“你画的?”
南梵跟只勤奋的啄木鸟似,使劲地点头点头再点头。
这进步完全是神速啊,真可谓是,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,南姗揪揪小南梵束着的头发,奇道:“梵哥儿,谁教你画的?”
南梵黑丽的眸子闪着小星星,稚音清脆:“是汤先生!以后先生不仅教我读书,也会教我画画!太好了!”喜滋滋地看着自个小姐姐,乖巧讨喜道:“姐姐,等我以后学好了画,我就把你画下来!”
南姗掬着南梵胖嘟嘟的肉脸,直感动的眉眼弯弯:“我们梵哥儿这么好啊,那姐姐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