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芙眼睛发亮,忙追问:“什么办法?”
南姗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你去劝你爹爹别离开京城。”
南芙捧着自己的小脸更惆怅了,叹气道:“姑姑,只有我听爹爹话的份儿,哪有爹爹听我的话的道理?”
南姗暗乐,谁说少年不识愁滋味的,瞧瞧这小南芙,才过了四岁,就懂伤感烦恼离别之愁了,另外顺便给南屏哥哥点个赞,你果然很有当爹的威严哟,你家大姑娘真听话。
入了二月,又一次春闱开科,南砚与顾仁文一同前去赴考,干劲十足的叶氏,又不免心情黯淡了几日,长子今年又没机会杏榜题名,不由很小心眼地诅咒南砚和顾仁文双双落榜,并且督促南斐好好念书,下回一定要给她长脸,再对南敬进行威逼利诱,要求他今年一定要考过童试,否则就有他好看。
适逢心潮澎湃的大比之年,有一个儿子正在参考会试,南瑾也不说全副身心期盼儿子高中,居然还很有闲情逸致地训诫南姗。
南姗耷拉着脑袋,聆听父训:“姗姗,爹爹素日是怎么教导你的,业精于勤而荒于嬉,你瞧瞧现在,你写出来的字都成什么模样了,道士的鬼画符么!”
南姗微抬眉眼,小小的争辩道:“爹爹,我没有躲懒,这些日子,女儿遵照爹爹的吩咐,常常拿针做绣活儿,不免就对笔杆子生疏了些……”
南瑾挑眉,板着脸严肃地斥道:“还敢狡辩!你小哥哥既学弯弓射箭,又习舞剑使刀,他可有因常练射箭打靶,而生疏了刀剑功夫!”
南姗面有愧色,垂头忏悔道:“老祖宗和舅舅都夸赞小哥哥天纵奇才,实乃学武的上佳人选,女儿嘛,爹爹常说我又笨又傻,自然不能与小哥哥相提并论。”
南瑾噎了一噎,口舌如此之利,哪个说你又笨又傻了!南瑾怒从心头起,冷哼道:“还敢顶嘴?!”
南姗默默垂首,声若蚊蝇:“女儿不敢。”
自从老爹知道萧清淮画了个圈圈,把她圈相中了,老爹的脾气变得殊不正常,见到南姗就想训一顿,就拿这一回吧,天地良心,她练的字明明是又秀美又工整的小楷,又不是压根看不出笔画的狂草,哪里就能跟鬼画符搭上边了。
她能理解老爹想揍萧清淮,却又不能揍的矛盾心里,毕竟那是个货真价实的皇子,不是一般随便的浪荡小子,可也别把出气口对着她,总是拿她撒气啊,哎哟喂,她最近被训的那叫一个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,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闯了多严重的弥天大祸呢,萧清淮有眼太识金镶玉,那她也拦不住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