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姗嘟囔着小嘴巴儿,继续道:“毅弟弟以前老要我的东西,爹爹教我先佩戴平常的饰品,把毅弟弟会喜欢的东西,都先收起来不戴,等毅弟弟长大懂事不抢我的东西了,我再拿出来戴……后来,爹爹每天都让我练字,我有时候想玩儿,实在不想写,就想着若是有现成写完的字就好了,然后我就鼓着劲儿,一天写了两天的功课,提前写好的功课我就偷偷收起来,等到第二天,要交给爹爹检查的功课有了,我也可以放心的玩儿……后来写字熟练了,存得功课也就多了……”
南瑾甩甩手中的一厚沓纸张,足足二十多天的份量,存得可真是够‘多’啊……
见南瑾没吭声,南姗语调可怜兮兮道:“爹爹,我是不是又犯错了……这些字,我全部都是认真练的,费了可大功夫呢……我中间就偷懒了三天没练,其余每天都有写,就想存得更多一点,现在被爹爹发现了……”越说声音越低,最后便低到了没音。
闺女耷拉着脑袋,把自己的那点花花小肠子,直抖了个一干二净,温氏瞅了自家老公一眼,见他虽绷着脸抿着嘴,却知他其实是在憋笑,为了配合老公,温氏也只能暂且忍笑。
南瑾严肃着脸庞道:“姗姗,爹爹教过你要以诚为本,你写了这么多字,却不告诉爹爹,确有不对之处,不过,念你书法大有进步,认错态度也良好,爹爹这回就不罚你了……”再摇一摇手中的纸张,道:“这些你写好的字,爹爹就收走了。”
南姗抬起头,苦着脸道:“好吧,可是爹爹,我这几天能不能先不练字了啊,我牙好难受……”
南瑾拿手指敲敲书案,气定神闲道:“那你方才在做什么?”
南姗直把脸皱成了褶皮的包子,眼神幽怨道:“爹爹下午说再过两天,就带我去爬凤凰山,女儿一时高兴嘛,就想着练会字……”
没想到,还练出岔子了,南姗很不舍的目光,再瞅着被老爹没收的‘存稿’。
南瑾了悟,被没收了积攒的功课,闺女又变不高兴了……于是大发慈悲道:“好,姗姗这些天不用习字、也不用习女红,可以尽情地玩……”见到南姗又喜形于色,再凉飕飕补充道:“等你那颗牙掉了,爹爹再重新给你安排一次功课。”
……重新安排功课?老爹,我要和你友尽!
您第一次重新安排功课,给她加了一门女红,第二次重新安排功课,又给她加了一门下棋,这回您又……要加什么呀,南姗捧着嘴里那颗欲掉不掉的牙齿,很忧郁这颗牙:To 掉 or not to 掉,that\'s a question。
……
两日后,天高气爽,风和日丽。
南瑾一言既出八马难追,很说话算话地领着南姗和南笙,前往京郊凤凰山游玩,南瑾挺想来个全家一日游,奈何老婆被幼子黏着,长子被一双儿女缠着,次子和三子还泡在书海里,全家一日游之想法只得告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