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福面无表情道:“二老爷说,若他的亲女如此不知进退,不守规矩礼数,定然直接打断她的腿,省得丢他的脸。”
许苗春颤抖着身子,哭得更凶猛了,南老夫人涨红着老脸,撵走了景福。
……
而南瑾的亲女南姗,此时正被面瘫爹搂坐在腿上,目光却是可怜兮兮的,望着南瑾小声问道:“爹爹,若是我不听话,爹爹真的会打断我的腿么?”
南瑾曲着手指,弹了一下闺女的小脑门,淡淡应一声:“嗯。”
南姗揉了揉小脑门,又摸了摸小胖腿,立即笑容可掬地保证道:“爹爹,我不调皮,我听话。”
依南瑾这种说一不二的性子,能把大好的锦绣前程,说放弃就放弃,若是说修理闺女,那应该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,说打就打,再有南笙小哥哥,已身先士卒替她证明过,南瑾只讲实打实的实话,从不玩虚的吓唬你……
听到女儿的稚音童语,南瑾心里暗笑,面上却一本正经道:“姗姗,爹爹要吃葡萄,你给爹爹剥一个。”
南姗自然乖乖听话,好好表现了一番。
……
秋季八月,桂花飘香。
秋闱分三场,分别于八月九日、十二日和十五日进行,南屏一脸凝定的出门,又一脸淡定的回来,考毕,闷头整整睡了一天,醒后,带着南姗无比平静地玩了一天。
不几日,桂榜张贴,南屏高高中了第二名的举人。
京城本次秋闱的解元,是一名应考经验十分丰富的中年秀才,南屏初生牛犊,以十六岁之龄初次应考,就能有如此优异的成绩,众人皆称果真虎父无犬子,南瑾当年也是干脆利索地一次中举。
三日后,南屏参加完极尽荣耀的鹿鸣宴,再度闭门苦读,不若其它举子,又是招摇过市地到处显摆,又是呼朋唤友地大肆庆祝,清净的倒好似南屏名落孙山了一般。
儿子喜中举,南瑾心里满意,脸色仍是淡淡的,训导南屏不可骄躁自得,明年的春闱才是重中之重,凡有上门恭贺的,登门提亲的,相邀一聚的,皆由清闲无比的南瑾出面打发,南屏几乎没露过面,只静待屋中念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