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飞花委屈巴巴地瞅着晓归:“我不擅长火系法术……之前差点都把头发烧了。”
晓归心想,把头发烧了多好,光头不就没有染头发的这个麻烦了。
可一看到庭飞花瑟瑟抖动的睫毛下看着自己的眼睛,晓归总是会心软:“好罢,好罢。”
她拿出了一条毛巾,搭在了庭飞花的头上,手指轻轻抓挠,帮他擦干头上的水珠。
庭飞花最喜欢的就是晓归帮他擦头发,他舒服地眯起眼睛,享受着晓归按摩头皮带来的阵阵酥麻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晓归正专注地给庭飞花擦毛,乍听到这声音,手一抖,毛巾都吓掉了。
她惊愕地抬头一看。
谢长渊静静地站在门口,身形颀长,眉眼间似有不悦:“他是谁?”
夭寿了,庭飞花进来的时候没关门?
不对,谢长渊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?他怎么回来了?
“这……长渊师兄,你闭关结束了?”晓归看了看谢长渊,又看了看庭飞花,明明和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,却莫名感受到一种修罗场的压力,“他……是我远方表弟……”
“哦?”谢长渊挑了挑眉,“远房表弟怎么会在瀛洲山?”
庭飞花也带上了几分敌意,之前在龟壳世界里的时候,晓归总是莫名其妙地被别人叫走,应该就是这个男人。
庭飞花说道:“晓归你说什么,我怎么是你……”
晓归捂住了庭飞花的嘴,他呜呜呜地挣扎着。
“表弟不听话,长渊师兄见笑了。”晓归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,她偷偷看了一眼谢长渊,闭关一年多归来的他已经突破至了金丹,气场更是上了一个台阶。
或许这就是未来妖皇的压迫力吧……
金丹修士,恐怖如斯。
庭飞花想起来了,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是在后山秘境!那时候他身上的气息让庭飞花莫名感到恐惧。
如今看来,不过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而已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谢长渊盯着晓归捂着庭飞花的手,冷笑一声,眼底仿若结了一层薄冰:“那晓归师妹就继续和你的远、方、表、弟一起吧。”
谢长渊着重强调了表弟二字,晓归一阵心虚,给庭飞花使眼色。
可等她再抬头的时候,门口的谢长渊已经不见了。
晓归这才松开了捂着庭飞花的手。
庭飞花终于摆脱了晓归的钳制,猛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:“他是谁啊,管你那么多干嘛?一个金丹期你怕他干什么?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,实在不行我帮你教训教训他。”
庭飞花拍拍胸脯,自告奋勇。
晓归不知道谢长渊身上是不是有一种魔力,能让别人一见到他就产生欺辱他的欲望:“你听好了,无论如何,不要招惹这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