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虹只见周烈目光灼灼。
于是顺着他的目光低头,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海螺珠项链:“我在戛纳的时候,叫唐棠找了老师傅穿的。”
“怎么想到戴了?”
“你送我不就是给我戴的么。”
周烈顿了下,笑:“反正给你了,就该凭你处置。”
如虹低头,只骂:“德行。”
她往小区里面走,他跟在旁边,夏夜幽静,没有蝉鸣,却也没有车声。
或许是受环境影响,比起刚才在车上看热搜时的澎湃,她此刻已经平静下来。
她更想知道:“这两年在生日会上出现的小彩虹是不是你?”
周烈眼睛不自然的瞟到一边:“是。”
如虹看向他:“为什么不直接找我?”
周烈闻言脚步顿了顿,看似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:“怕你赶我走。”
如虹微愣:“你内涵我?”
他微顿,看着前面两个人的影子,问:“那你不会赶我走吗?”
如虹一顿,心里的答案让她变得沉默,她说:“会。”
周烈竟扯嘴角笑了笑,仿佛在说“看吧我就说吧”,眼神却没有一丝怪罪。
如虹一怔,不由瞥了他一眼,加快了脚步,不再等他。
他却不像以前,只会闷闷跟在她后面,而是拉住她的胳膊,解释:“被拍到,我很抱歉。”
如虹停住脚步,仰脸看他:“嗯。”她轻轻说,“所以呢?”
周烈很认真:“我就是不知道能为你做点什么。”
这句话几乎是他最常说的了,执著于想帮她什么,又介怀于好像什么也做不到。
风比刚才大了一些,吹得如虹眼睛有点酸,她使劲眨了眨眼,发现眼角有些湿润,于是长舒一口气,说:“回家聊吧。”
还是和前两次来时一样,周烈一进门,小绿就宣战似的冲着他叫。
如虹带他到家里的庭院坐,又给彼此一人倒了一杯水。
她问他:“今天见面,我可不是想听你自我检讨的。”
他轻轻点了点头,看着她,很诚恳的说:“检讨我在私下已经做过了。”
他将目光瞥到一旁的鱼缸上,他的无能为力和自责,都不能告诉她。
她被造谣的时候,他无数次都想用微博为她发声了,可是既怕给她带来更多的舆论压力,又怕给公司的同事和粉丝造成麻烦。
季惟东去世这件事,他甚至在葬礼结束之后才知道,他在国外录综艺,都没办法第一时间了解她的痛苦,给她鼓励。
如虹简直被他的朴实搞蒙了,半晌才开口:“我是不是没问过,你没出道之前都是怎么过来的?”
周烈一愣,旋即说: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我不想问第二遍。”她说。
他竟讷讷回答:“我还不想答第二遍呢。”
“……”
好好问他,他犟脾气竟然上来了,一句也不肯透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