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虹顿了下,神色温柔了很多,笑说:“月白蝉翼纱旗袍,白流苏那件,我之前看张爱玲小说就喜欢,正巧这次走出国门了,我心想总要将中国的面貌展现出来。”
高畅点头:“事实证明你的选择是对的,你有美学鉴赏力,也有弘扬中国文化的能力。”
如虹心里高兴,但却知道自己该谦虚:“您谬赞了。”
“……”
高畅又转而聊到作品上,问:“聊起许如虹,可能大部分的人最先想到的还是‘MUSE’,像今年,你和潘英在演员事业上都有了很大的进步,娅娅也出专辑了,不知道你听了吗?”
“说实话我还没来得及听。”
“现在网上都在说你们俩这次的专辑风格很像,尤其是《当飞机沉海时》这首歌的词曲,和你专辑里……”
“什么歌?”如虹忽然打断。
高畅只当她没听清,又重复一遍:“《当飞机沉海时》,娅娅亲自作词作曲的。”
如虹一时懵了。
大喜大悲,大起大落。
她缓了缓,终究没有被冲昏头脑,只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,很努力才扯了个笑:“我认为我还是听过再来谈论比较好,先聊电影吧。”
“……”
访谈结束之后,如虹的手掌心已经被她掐出血痕。
她第一时间找手机听了娅娅的新歌,第一句响起,她唇口轻张,呆滞在原地,眼泪无意识的狂流下来。
唐棠都吓坏了,忙把她扶到车上。
如虹捂着胸口,只觉喘不上气,眼泪糊在脸上,像贴加官一样,顿了顿才怔怔地问:“还有别的工作吗?”
唐棠说:“下午有央视专访,五点多国外媒体群访,晚上有酒会。”
“最早飞国内的航班是几点?”
“啊?”
“查一下。”
“下午六点多就有。”
“好,除了央视专访,其余都推了,我要尽快回国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去办吧,”她闭上眼,痛苦的说,“快。”
她就这样一意孤行的回来了。
郑敏简直要被她气疯——就一晚上的事儿,群访不说,酒会可是拓宽人脉的好渠道,就是不能善始善终。
如虹没力气解释。
她下了飞机,给娅娅打了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