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烈说是,又说:“公司宿舍,比较方便。”
随后两个人很久没有讲话。
车行一半的时候天空飘下来雨,车里在放曾轶可的《夜车》,气氛一时变得无比宁静。
周烈想起电影,问:“你看完什么感受?”
如虹换了个坐姿开车,顿了顿才说:“你是指表演上,还是电影整体?”
周烈说:“整体吧。”
如虹挑眉:“为什么不问表演?”
周烈神情纯然:“表演是靠观众评价的,而我就是观众,我自己知道答案。”
他讲话像极了在课堂上回答老师的提问,问题有关“理想”,于是他答出了赤诚感。
“那你觉得我怎么样?”她问。
“我觉得特别好啊。”他秒答。
如虹不由一笑,他总是有本事惹笑她。
周烈迷恋于她的笑容,久久移不开眼,问:“那你觉得电影怎么样?”
如虹久久无言,过了那么一会才说:“我不是白玉,我可以有个好的结局。”
周烈微愣,他以为她会说演员,配乐,台词或者某个空镜头,但没有想过她会讲出这样一句话来。
他莫名想起一个人,握了握拳,不讲话了。
如虹的指头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,片刻之后,问他:“你要是逢春你怎么办?”
周烈垂了垂眼眸,他想捋了下故事线,逢春为爱污蔑爱人,为爱杀掉情敌,又为爱将自己囚困。
他摇摇头:“我不会是他。”
他给了她一个确切的,否定的答案。
这让她身心一凛。
她车速慢了慢,问:“为什么这么说。”
周烈偏过头,看着她,说:“我不知道怎么说…反正我不是。”
如虹偏脸看了他一眼。
车子恰好驶过一段小路,她顺着他的侧脸,看到一个小卖部,小店屋檐下,挂着几把大红色的伞。
她将车子停在路边,对他说:“去买包烟。”
他愣了一下,欲言又止,却还是戴上口罩下车去了。
当车里的歌忽然切到田馥甄的《你就不要想起我》时,他又回来,递给她一盒□□。
她抽出一根咬在嘴上,漫不经心的歪了下头,看了他一眼。
他顿了下,笨拙又认真的倾身过来给她点烟。
车窗被摇下一道缝,雨气飘进来,烟味漂荡出去。
有那么半根烟的功夫,二人都没说话。
路对面忽然奔来一对情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