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离开了公司,就能走的顺利了?
不过是少了个主人,多了个对手。
车子极速前进,车内的思绪却凝固了一般。
等车子到如虹家门口了,如虹才缓缓说:“我不急,我会尽可能的忍耐。”
郑敏说:“我们陪着你。”
下了车,如虹长长的舒了口气。
三月中下旬了,春风不寒了,一股股温风,吹开了她的发,让她更清醒了一些。
她刚才说,忍耐。
可是想想,她白天还把季惟东气得要掐死她。
她不是不知道季惟东喜欢怎样的她。
她又是个演员,心死了,面上要装出鲜活的样子来,也并不难。
可她,却做不到真的向他低头。
好像低下了头,她的少女时代就成了笑话。
那时候她多爱他呀,像父亲那样尊敬,像哥哥那样亲昵。
她是有父亲和哥哥的,但他们好像一天都没疼过她,唯有他,在她快要成人的时候才出现,却将她变成了小女孩。
她那时候最期待的,不过是在她回宿舍的时候,忽然看到华子站在路口,给她递来两盒蛋黄酥。
或是节日的时候,别的练习生都回家了,他从三十六层下来地下二层,敲敲门,喊“许如虹”。
只要他叫一句她的名字,她就知道他是来带她回家了。
她问过他:“你怎么对我这么好?”
他说:“公司没有虐待未成年的习惯,你要是有爹疼有娘爱,我会管你?”
她总是会说:“你就像天上掉的馅饼一样。”
他总是会笑:“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”
她要是问:“那我怎么报答你,我觉得好像欠你的太多了。”
他就会说:“你红就好了。”
她甚至大着胆子说过:“我觉得你就像我爸……”看到他冷峻的神色,她便忙改口,“像我哥,像我亲哥哥。”
他见她慌乱,并不为难她,只说:“那我会是个很严厉的家长。”
那时候的他应该还不喜欢她吧?
不然后来每当她大着胆子叫他哥,他为什么还答应着,还说:“可惜你不是个孤儿,否则我找个时间领养你,名正言顺的兄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