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哈,那算了算了。”
好在老师忽然改变主意,不作提问。
那人被同伴说服,站了起来,作势要走,如虹和周烈都松了口气。
可忽然——“扑通”一声,他竟把同伴推下水。
飞溅声在寂静的屋顶回荡,水花晃然绽开,直落到最边角的地方,周烈下意识把如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,然后抱着她往水下沉了沉。
“操你妈!你有病吧!”
落入水中的那人吼了一嗓子,而在池边站着的男生却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你最好立刻给我下水,否则我跟你没完!”
水中人咬牙切齿。
池边人也不忸怩,真的“扑通”一声跳了下来,大喊:“爽!”
如虹被周烈箍的很紧,几乎喘不过气来,仰脸看看他,嘴巴恰好落在他下嘴角的位置。
周烈一痒,只觉得嘴唇上有股温软的触感,嘴巴恰好贴着水面,水流和唇角一样的软,他眼睛闪了闪,看向她。
旁边的人边戏水,边讲话。
聊起这晚的舞台,他们不约而同的提到了《Touble Maker》,感慨:“周烈真是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,以前压根没听说过这个人,谁知道是匹黑马。”
另一人说:“我全程只盯许如虹,操,真他妈会扭……”
这种对异性赤裸裸的评头论足,让周烈不自觉又抱紧了她。
他们四目相对。
好像两个接口忽然相连了,然后“滋”的一声,通电了。
他用唇语问:“可以吗?”
她的心紧张到快不会跳动,迟疑了一下,终是摇了摇头。
他却还是问:“不可以吗?”
他目光很轻的落在她身上,在凌晨三点的夜里,就像一把阳光,笼罩着她,烧灼着她。
想起那个寓言故事,大人问,怎么才能把屋子填满?最聪明的小孩,选择了光。
最轻的是光,最弥满的仍然是光。
如虹紧握着手,却还是摇了摇头。
他眼神黯了黯,却还是没放弃,说:“就一下。”
她垂了垂眼,不再讲话了。
他以为她同意了,生怕她再反悔,于是急忙吻下去。
一碰,两个人都颤栗了一下。
她身子很僵,像一根紧绷的弦,他一只手拥着她的腰,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,并不用劲儿,只若即若离地轻吻。
一下一下,像鹿在溪边啜水。
旁边的那两人忽然说:“诶?我怎么看到那边有个包呢?”
如虹睁大了眼,心跳如鼓的看着他,想起刚才他下水,并没把她的包和鞋子一并拿到水下来。
周烈眼里早就染满情欲。
并没听到刚才那两个人说了什么,却意识到那两人已经向他们走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