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着实伤人,季惟东愣了一下,笑了:“你不要觉得我自私。”
“难道你还不够自私吗?”她反问。
季惟东还在笑,一副看透世事的样子,这和他刚才的表情简直形同两人。
如果如虹扭脸,就能发现,这样的神采很少出现在他的脸上。
可她没有。
他说:“如虹,如果我还有时间,或许不会这么急,可我没有时间了。”
如虹微微偏了下头:“什么意思?”
他笑:“胃癌。”
如虹一愣,难以置信的转过身,看着他。
他早就恢复淡然的神色:“怎么?吓着了?”
她想起之前有次通话他仿佛在输液,又想起之前见过他胳膊上的针眼。
可她还是不敢信:“你……”
他定定看着她,看她为他眉头紧锁,他很开心。
当然,面上是没有任何表露的,他解释:“去夏威夷是假的,住院是真的。”
“你膝盖受伤,我还让你活动继续,是因为我想见你,而让你坐轮椅,是我担心你。”
“潘英出事之后,我连夜赶来见你。”
当然,后面这两句话,季惟东没有说出口。
如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动静。
他站起来,走到她身旁:“你喜欢上那个人了?”
他询问的时候语气很像诱哄,“你说实话,我不罚你”。
她被他紧逼着,这样的落魄,她有那么几秒钟都没有动静,张张嘴,却无法发出声音来,缓了缓才说:
“是。”
她回答的声音,分明就是“我没错,即便你罚我”。
她怎么总有这种不合时宜的倔强?
他顿了顿,冷笑:“潘英恋爱的下场就摆在你面前,你想重蹈覆辙吗?”
她垂眸不语。
如虹湿漉漉站在那。
他眼里的她那么孱弱,就像只逃走的金丝雀,被雨淋湿了翅膀,想飞却飞不起来。
他像个好心人,把她捡起来:
“如虹,我带你来北京的时候,问你,想不想变强大?你说,想。”
他要把她的翅膀烘干,让她重新飞起来:
“走到现在花了七年,你想想之前受过的罪,因为拉筋练舞哭过多少次?出道之后被黑粉骂哭过多少次?你流过多少泪,多少汗,才走到现在?你已经站的很高了,难道你真的想跌落悬崖,粉身碎骨吗?你知不知道你的一个小念头,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,甚至让工作人员和粉丝陷入巨大的痛苦?”
在一个更大的笼子里展翅高飞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