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一阵沉默。
过了一分钟左右,才有声音传来——
“周烈,就是周烈。”
如虹笑,故意问:“不认识,哪个烈啊?”
他又顿了一下,如虹以为他要走了,起身到门口去,手刚碰上门把手,他又说:“烈火的烈。”
如虹故意调笑:“你这回答不对!”
他一愣:“轰轰烈烈的烈。”
暗号对了,如虹把门打开,对上他这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。
他还穿着剧组的工作服,戴着工牌,怪不得那些安保能让他上来。
“这么早,收工了?”她站在离他一门之隔的屋内,上下打量他,他浑身汗涔涔的,说不出的粗粝感,但不邋遢。
他却有些自惭形秽,黑亮的眼神闪躲着,说:“对。”
“想我了?”她歪歪头,天真看他。
他慌张抬头,想要力证自己似的,说:“你…你这说的什么话。”
如虹笑:“没有你敲我门?敲完还玩消失?”
周烈皱起眉,像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:“我没有消失,我这不是站你面前了吗?”
如虹微愣。
他很少说这么多话,还用反问句……
“长本事了是吧?”
如虹笑:“你进来。”
他摇头:“我就是来拿个东西。”
如虹笑意凝固在嘴角,一手扶住门,歪着身子,又扯了一个皮笑肉不笑:“你知道咱们剧组的男主角白赫吗?”
“知道。”他说。
如虹“呵”了一声,冷了下去:“他想进我屋好几回呢,我可都没让进。”
她气定神闲看着他。
周烈喉结动了动,有些踌躇。
随后他什么都没说,往前跨了几步,离进门还有一步之遥,他忽然问:“你不怕我是坏人?”
如虹顿了下,“噗嗤”笑出声:“是么?”她神情天真,“我看看你有多坏。”
她一把拽住他的衣领,将他拉进屋,把门“嘭”的关上。
他被她堵在门后。
她距他一拳之隔,仰头看着他,笑吟吟的,看他眼睫毛轻轻发颤,她用纤纤食指去戳他坚硬的肩膀,声音又轻又缓,像粘稠的糖浆:“那你想怎么着我啊?”
他僵住了,成了一块石头。
他不明白,为什么屋里的26℃的冷气,远比外面36℃的空气让他燥热。
如虹还在戳他,神情天真:“你好硬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