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领如虹到后院去,本来如虹只见前院装修不错,有藤椅秋千,花丛纱帘,院墙上也被旅客画满涂鸦,十分文艺梦幻。
可踩着青石板到后院去,看到的竟是一幅农家乐的景象——后院比前院还要大,有三分之一的地被圈起来喂了鸡鸭鹅,三分之一种菜,还有三分之一搭了个凉棚。
一个妇女从楼上下来,抱着一捧绿色的线。
周烈忙上前把东西接过来。
“这是许小姐吧。”
如虹知道这是周烈的母亲,又见她面色蜡黄,嘴唇发白,讲话又中气无力的样子,就知道她身体还没好利索,礼貌一笑:“怎么称呼您?”
“叫我王姨就行。”王姨笑,“你比电视上还漂亮,那天谢谢你借车给我们啊。”
说着话就不自觉走过来抓住了如虹的手。
“咳。”
孙琪咳嗽了一声,目光扫在两双紧紧相握的手上,王姨触电般将手放开,忙说:“抱歉啊。”
如虹冷冷清清瞥了孙琪一眼:“你有病吗?有病就回去休息。”
孙琪面露尬色,说:“我就是嗓子不舒服。”
如虹冷声说:“你去门口找大龙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孙琪为难。
王姨忙解围:“没关系的许小姐。”
如虹不依不饶:“还不快去?”
孙琪面如火烧,气急跑开了,跑到一半,如虹又喊了她一声,她期待的转过脸,如虹仍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,说:“管理好你的表情!”
孙琪泄气跑走了。
如虹转过脸,余光瞥见周烈,他微低着头,可嘴角竟在隐隐上扬,一副努力憋笑的样子。
或许是察觉到了如虹的目光,周烈猛地抬眼,二人四目相对,他不到一秒就败下阵来,头埋得更低。
他抱着线一声不吭去棚子下坐,王姨客气了几句,转身又回屋了。
如虹跟着周烈到棚下落座。
如虹问:“从哪儿开始啊?”
周烈给她一个梭子,说:“你跟着我来。”
如虹对待工作一向认真,点点头就照做了,只见周烈将线缠到梭子上,像织毛衣一样起一个头,左手拿一个像尺子一样的竹板,对她说:“网大鱼的网眼要大,板就宽,梭子也大,网小鱼的网眼就小,板就窄,梭子也小。”
如虹看着地上有织好的网,问:“你织的好像和这个不一样。”
周烈抓起那网抖了抖,说:“这是我昨晚练手用的,网的种类多着呢,有乌网、缯网、吕宋网、斗边网……”
如虹只听说就觉得繁琐,打断他说:“我学最简单的那种就好,主要是看起来要有个干活的样儿。”
周烈看着她,说:“倒也是。”
他认真教起如虹,如虹也认认真真学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