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也不顾蓬木三人什么表情,消失在王座上,连点儿风都没有留下。
蛛王三人面面相觑,熊罴挠头,不太能琢磨出游封到底是什么意思,傻傻道:“主人说称霸三界太累,要不我们也——回去睡觉?”
蓬木顺手在他脑门上来了这么一下,熊罴被打得委委屈屈,又不敢出声,他打不过蓬木。
蛛王也是一脸无话可说。
想出去兴风作浪的三个人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,瞬间泄了气,你看看我,我瞅瞅你。
熊罴大约是被游封方才的一个哈欠感染,也觉得有点儿困,于是张大嘴巴,一边打哈欠一边问:“那我们接下来干嘛?”
宏图伟业无人施展,光靠他们仨就别痴人说梦了,这点自知之明熊罴还是有的。
问完他的脑袋上又挨了一下,这回是蛛王打的,熊罴怒目而视,正想发作,就听对方道:“走了。”
熊罴问:“去哪儿?要不我们把刚才抓来的那只孔雀烤来吃吃?”
他没别的嗜好,就是馋得很。
蛛王抬起手来,熊罴赶紧捂住自己的脑袋,“再打我可真生气了。”
蛛王高高举起的手落回了身侧,蓬木已经走在了前面,他拽了熊罴一把,道:“没有主人发话,你把那孔雀烤了,不想要命了?”
熊罴想想也是,那只病恹恹的孔雀是主人要找的,他不可敢随便做主,“那咱们去哪啊?”
“去补觉!”蛛王丢下一句话,率先跟着蓬木走了。
熊罴双手在自己头上捋了一把,憨憨的回自己的地盘睡觉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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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湫醒来时外边依然是黑乎乎的,床榻上除了她未曾见到旁人,这叫她不由松了口气。
这张床上发生的事情可还历历在目,白湫羞耻之余却也感到轻松了一些。
这种轻松就像是解决了一件萦绕在心头的大事,不光心里轻快了,便是身体也变得轻盈了不少。
白湫用白琼教她的法子试探了一下自己的脉搏,细心听了会儿后,果真发现比之前跳动得更为有力了些,小腹处时不时发胀的感觉也消失不见,这些状况对她来说都是好事。
白湫伸了个懒腰下床,在屋内转了一圈觉得有些无趣,刚走到门口,便见游封推门进来。
他还是老样子,一张脸招人得紧,桃花眼中永远含情,看谁都像是深情款款的模样,白湫与他错开视线,出于一种很奇怪的心理,往后退了两步。
她退两步,游封就进两步,二人之间的距离还是这么不远不近。
白湫恼恨乱跳的心脏,逼着自己假装无事人一般朝游封看过去,顺带聊一聊眼下一件迫在眉睫的事。
“听说万骨枯有进无出,所以……我们该怎么出去?”
白湫想着,他二人现在都被困在此处,且不知过去了多久,若是叫白琼知晓的话,指不定得多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