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块疤,接受是不可能接受的了,可他给了她一块纹身。
秦楼忽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傻?
傻在不肯给自己一丁点机会。
就一次好不好呢,赌一把他这两三年对她的爱护不是假的,她想问问他,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?想问问他这么些年,他们两个到底算什么?
可是当她疾步走到宴会厅,脚步顿住了,呼吸也渐渐凝固。
酒店礼堂布置的很好看,摆满了空运而来的最新鲜的鲜花,陈岸穿着一身黑色西装,与一身红裙的顾潇并立在花丛中,摄影师正对着他们拍照,两个人都笑的很专注。
这种笑会是假的吗?
在一起这么多个日夜,他的这种笑,是真是假分得清吗?
秦楼忽然说服不了自己,有两种意念在心里打架,一个声音告诉她,走过去,赌一次,哪怕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至少也不会遗憾,另一个声音却说,别傻了,别把自己置于更难堪的境地,爱会变的!
爱会变的。
谁先陷的深了,谁就输了。
秦楼握了握拳头,退后了一步,撞到了一个人的肩膀。
曾闻说:“谷小姐正找你。”
秦楼顿了下,点点头,对曾闻笑:“好,我这就过去。”
转过脸后她嘴角立刻变为直线。
然后就是繁琐的订婚流程了,秦楼大厅第二排那桌坐着,她穿银色的曳地礼服,不少人朝她投来目光。
秦楼一直在同谷子讲话,神情与平日无异,甚至多了几分轻松。
可饶是这样,陈岸都没有往她这边看一眼。
装到一半,秦楼待不下去了,她去洗手间,刚关上厕所门,就听到有人走出来,说:“人都订婚了,秦楼还穿的这么骚,在这勾引谁呢,也是够不要脸的。”
“你们这帮人骂人还真是没什么新意啊,总是‘不要脸’‘不要脸’的。”隔壁有人推开了门,走出去大喇喇骂了一句。
是钟毓,秦楼凝神去听。
“我当是谁呢。”说话那人笑,“怎么,你词儿多?我们可没接受过脏话教育。”
谁知钟毓“呸”了一声:“滚吧你们,一个个的贱不贱,少在背后嚼舌根。”
“诶!你这什么意思你?平时最针对她的人是谁啊?”
“我那是当面说,你们有本事正面开杠啊?!”钟毓轻哼,嗤之以鼻,“她至少长得比顾潇强吧,顾潇凶巴巴的,真不知道陈岸爱她哪里!”
“得了,我看是某人吃醋了……”女人说。
“姓秦的长得再好,也没见陈岸承认过她一回,顾潇再凶,陈岸也愿意给人一个名分。”另一个女人说,“再说了,顾潇和陈岸旧情复燃不是一两天了吧,我看新闻,陈岸又是带顾潇欧洲游又是带去参加会议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