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,陈岸说道。
秦楼不动弹。
陈岸又说一句:“别让我说第三次。起来。”
秦楼慢吞吞从地上站起来,眼底还挂着一颗泪珠将落未落,演的太过,她自己都分不清真假。
陈岸就更分不清了:“不要哭了,怎么哪里都那么多水。”
秦楼抽噎着,刚要回话,他又问:“吃饭没有?”
他话题换的实在是快,秦楼顿了下,给自己一个反应的时间。
“哑巴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哑巴了,还是没吃饭?”
秦楼叹气:“还没,我中午约了谷子姐一起。”
陈岸顿了顿:“那就让曾闻先送你过去吃饭。”
静了一会。
秦楼往前一步,伸手拉住了陈岸的衣角,眼眸含情看着他,并不说话。
陈岸低头凑近了秦楼的脸,寻着了秦楼的眼,静了两秒,哼笑道:“见好就收,这几年还没学会么?”
陈岸哼笑了一声,转脸对着落地窗,背影融进对面密不透风的写字楼里。
秦楼眼皮跳了一下,说“知道了”,只见他微微偏了下头:“走吧,等下潇潇来,看到你就不好了。”
该有什么反应才好。
那一瞬间,秦楼绞尽脑汁的想,也想不出来。
她只觉得胸口闷的好像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,她真的想说些什么的,可当她张开口,就发现不行。
濒临窒息的人是无法出声的。
好在陈岸放过了她:“出去找曾闻吧。”
秦楼恍若未动的点了点头。
陈岸定定站在那块巨大的落地玻璃前,外面的繁华尽收眼底,人间百态,就像一幕剧。
人生处处是舞台。
就像刚刚,她愿意演,他也是戏中人。
陈岸不知伫立了多久,再转过身,空无一人。
秦楼推门而出,门口秘书如惊弓之鸟,把手机一放,立刻坐直盯电脑。
秦楼没心思理会她,立刻转身走去洗手间。
把水龙头开到最大,狠狠泼了自己两下水,镜子里的女人,目光冷硬,嘴唇紧绷,她化了个全妆,擦的是最白色号的粉,嘴唇又红的强烈,对比之下,有种倔强而苍凉的美。
她这么盯了镜子里的自己几秒,耳后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还记得和陈岸第一次发生实质性关系那次,夜里他睡熟了,她去洗手间清理身体。那时候她尚年轻,眼神看着镜子里凌乱的自己,红唇乌发,皮肤细腻到看不到毛孔,那么年轻的她,可是眼睛却是浑浊的,她整个人也没有丝毫灵气。
当时她就这么光着身子木木的看向自己,然后喃喃自语:“以后不知道他还会怎么欺负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