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岸面带愠色从里面走出来,看见她脚步未顿,说:“滚进来。”
秘书端水尴尬站在原地,目光同情的看着秦楼。秦楼倒没什么反应,转身就跟上去了,还不忘轻轻带上了门。
“这帮人没他妈一个好东西!”陈岸气的破口大骂,“老子投资花多少钱是老子自己的事!他妈的,真要玩完了,老子自己受着!”
昨天宴会,有不少人同陈岸敬酒,三言两语中,秦楼也听说陈岸想跟海外公司合作做个大项目,他压了大半身家。叔伯们夸他是少年气魄,挥斥方遒,实则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骂他败家子,想看他满盘皆输呢。
股东们的担心自然是有道理的,但陈岸的心意也是不可违背,何况协议已签,自负盈亏。
“我看要是真出什么问题,这帮孙子跑的比谁都快!老子就不信邪,非得做出来给你们看看不成!到时候最好他妈的都别来吃红利!”
生意上的事,秦楼听不懂也不该懂,从来都是不发表意见的,他气喘吁吁的骂了一会,撒完气了,就坐到一旁的沙发上。
秦楼去冰箱给他拿了罐凉茶,打开递给他。
陈岸挑眉看了她一眼: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行?”
秦楼笑:“怎么会。”
“也是。”陈岸冷笑,“您关心什么呢,您什么也不关心。”
他这话带了气。
秦楼低眉敛眸,她看他的脸色实在是差,觉得不是谈话的好时机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我同意你走了吗?”陈岸笑。
秦楼低下了头,想了想问:“那我们谈谈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陈岸舔了舔牙,抱胸看她。
“你和顾潇复合有一段时间了吧,你是不是刻意瞒着我?”秦楼索性问出来,问出口又觉得没必要,事实不是明摆着么。
陈岸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:“瞒着你?你算什么东西我瞒着你?”他笑的嘲讽至极,“我想和谁好,还要提前给你递份报告书是吗?”
秦楼说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你知道的。”
“那你什么意思?”陈岸仍是那副笑,惹人难受的笑。
秦楼舔了舔唇说:“这话该我问你。”
陈岸一下子被她的话噎住了。
秦楼面上温良,是这一周的平复换来的,可到底内心深处是复杂的,又气又伤。见陈岸这种态度,她一下子失去了理智:“这样吧,我走就是了,既然你不再需要我。”
“好啊!好!滚吧!”陈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,仿佛这种要求是种冒犯,他连连点头,红着眼,笑得神经质,“你他妈干脆永远别回来了!”
秦楼紧握着凉茶,刚从冰箱拿出来,易拉罐上浮着一层冰凉的水雾,她现在很需要这种凉意。
“可以。”秦楼抬头正视他,“我下午就搬走,我公寓钥匙和你家钥匙,回头我都给谷子姐,让她还给你。”
天地间静的仿佛时间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