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秦楼抬眸盯上于年的嘴唇。
于年静默几秒,抿抿唇,偏头侧对她,又低下了头。
她能记起的,他大概也不会忘。
毕竟从那天往后,向南向北,再没相见过。
秦楼选择回答他的问题:“我的心一直在这。”
路灯照的树影斑驳,全都投影到两个人身上,不远处的车辆来来往往。
秦楼抬头看天,于年也抬起头,看天。
秦楼之前在心理书上看过,如果觉得有个人在看你,又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你的时候,就抬起头来看看天空,如果他在看你,他也会下意识的去做相同的动作。
“秦楼。”于年极小声叫了她的名字。
秦楼听见了,抬头大方对上他的眼:“我爸身体不太好,我在外面不放心。”
又是一句延迟解释。
于年一时没了反应,又过了两三秒,他才低眉敛眸,点点头笑说:“那是该回来了。”
然后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。
旁边就是公交站,路边公交车来了一辆,又来了一辆,后来又一辆接着一辆开走了,两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要上车的意思。
就这么站了一会,忽然有辆吉普车疾驰过来,绕来好大一阵风,吹起了裙摆,秦楼往下拉了拉。
“不冷吗?”
抬眼看于年正望着她。
秦楼笑答:“才9月。”
于年又陷入沉默中,过了五六秒的样子,他偏过脸,笑说:“我记得之前第一次见你,你也穿的蓝色条纹衬衫,不过那时候是真的衬衫,现在是衬衫裙。”
果然。
她能记起的,他也还没忘。
秦楼眼眸亮了亮:“那时候学校不许穿裙子嘛。”她笑,“还不许披散头发。”
于年回想起来,也笑了笑。
气氛又轻松起来。
霓虹点点,微风荡荡。
有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。
秦楼反应了两秒才听出是自己的,掏出来看了一眼,是陈岸。
她不敢耽误,对于年说:“我接个电话。”
看见于年点点头,她走到一边按了接通,没几分钟收了线,看到于年背对着她,在垃圾桶旁,正抽烟。
秦楼走过去,绞着手指头,像犯了错一样垂头站着,等他快抽完了,才说:“还是玉溪吗?”
于年背僵了一下,转过身:“不是,抽的中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