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不了?”辛其洲见她没有动作,轻声询问。
戚百合刚想说能走,身后的医生开口了,“输液大厅在另一栋楼。”
辛其洲偏头看了她一眼,戚百合故作镇定。
“我没事。”许久没有发过高烧了,她感觉脸烫得能煎蛋了。
辛其洲不动声色地揽了一下她的腰,眼睫微垂,淡声询问,“这样可以吗?”
她能说不可以吗?
刚确定自己的心事,老天爷就安排了一场亲密接触的戏码。
戚百合咬着唇,艰涩地点了点头。
好不容易走到输液室,护士过来说医生开的药里有青霉素,打点滴前要做一下皮试。
戚百合怕疼,试图商量,“我青霉素不过敏,可以不做吗?”
护士小姐姐表情严厉,“当然不行。”
她无奈地伸出手,正咬牙时,眼前突然黑了。
辛其洲俯身过来,遮住了她的眼睛,他的手很凉,不时能碰到她滚烫的皮肤,戚百合闻到好闻的松木香气,让人心猿意马。
“眼睛闭上。”
戚百合听话得闭上眼,一阵钻心的刺痛感过去,她听见护士叮嘱,“托着你女朋友这只手,别让她动,等二十分钟。”
她不是小朋友,有自理能力,可是怕打针这件事似乎让她有口难辩了。
护士走后,辛其洲放下了捂着她眼睛的手,戚百合有些拘谨,“你为什么不解释呀?”
辛其洲托着她的手,调整到一个比较容易保持的姿势,才掀起眼皮看她,神色浅淡,透着漫不经心,“解释什么?”
戚百合不好意思说出口,“女......女朋友。”
辛其洲挑眉,似乎是才发现她通红的脸蛋,“又不是第一次。”
戚百合愣了愣,好像也是,之前他就拿她当过挡箭牌了。
所以,她在期待什么呢?
失落的情绪无声蔓延,戚百合感觉自己又失去了某种活力,她瘫在椅子上,没精打采地呼吸着,沮丧又懊恼。
旁边的辛其洲观察了她一会儿,突然问,“你生日是什么时候?”
戚百合偏过头看他,“问这个干嘛?”
“随便问问。”他的表情真的就像是随便问问。
于是戚百合也随便说说了,“一月十八。”
“哦。”还有不到一个月,辛其洲转过身,“快了。”
戚百合不解,“快什么?”
辛其洲看了眼她的手腕,针口附近只起了一个小包,他抬起头,“二十分钟快到了。”
戚百合有气无力地“哦”了一声,随后想起什么,问他,“你要不先回去吧,我吊完了自己打车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