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家你放心,等三郎和六娘回来,咱就当祖宗伺候着,饭给喂床上去我都乐意!”阮氏如此保证。
乔氏:“……那啥,我给三郎和六娘洗衣裳,我这就去收拾他们的屋子。”
她没有阮氏豁得出去,喂饭啥的她做不到,伺候周到点还是可以的。
孙氏等这俩儿媳妇出去后,跟季父念叨,“你说大郎和二郎媳妇是不是傻?三郎和六娘少说也得一个月才能回,她俩现在殷勤给谁看?这就不是当初嫌弃我三郎的时候了。”
季父轻哼,“比你聪明。”
那当然是殷勤给他们两个老的看,殷勤给外头人看。
孙氏不在乎,她得意道,“不管咋说,我三郎就是福分大,这样好的娘子都能娶回来,说不准有一天老太太我真能当上诰命老夫人!”
季父不泼她冷水,他也叫老婆子说的心头火热呢。
他也没时间泼冷水,村长和老族长都咧着嘴过来了,敲锣打鼓的官差走了以后,家里热闹就没停下过。
老族长激动得不得了,急着跟季父商量开祠堂祭祖的事儿。
季家村热闹着,周岭县陆家酒肆这边也不逞多让,官差走了以后,客似云来,众人都恭喜陆父有这么出息的女婿。
陆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,他冲着不停来贺喜的客人们拱手。
“谢各位主顾多年照顾,东床出息,咱陆家也算是光耀了门楣,今日所有的酒都不要钱,分与大家沾沾喜气。”
众人一听更高兴了,虽然有心讨好陆家,可能占便宜谁不乐意啊?
听着大家伙没口子的夸,陆父直说愧不敢当,但场面话还是得说。
“某早就跟家中女郎商量好了,只要东床中了举,咱就卖了酒肆,这商贾身就不要了,不能给女婿抹黑。”
啊?大家都听愣了。
不过细想想,倒也是情理之中,既然女婿出息,弃了商贾身,去做个乡绅,是更体面些。
就是可惜,以后再喝不到陆家的好酒了。
陆父面对众人的挽留,苦笑着解释,“实在是对不住,某说句实话,咱陆家老家在黔州府,当年家父做买卖得罪了人,去世前就叮嘱陆某不要再做商贾,咱不得不跑到陆某娘子的老家来,是没法子才做这讨口饭吃的行当,现在东床体面,某也算完成家父心愿,得回乡祭祖。”
众人这才了然,拿了陆家的酒,大家心里也高兴,没多久就一传十十传百,把陆家酒肆要关门的事儿给传了出去。
以后周岭县就没有陆家酒肆了,都用陆郎君来称呼陆父。
当然,因为陆父这新出炉的乡绅大方,传来传去都是好话。
东床得道,两家升天的事儿,在谁听来都是了不得的好事儿,只有满口称赞,没有说闲话的。
季弘远忙着在梁州府这边参加鹿鸣宴,陆含玉陪着他,招待他的同窗,也招呼来往不绝的拜访者时,陆家顺顺当当把酒肆给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