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他就抱着人亲上去了。
“玉娘怎么一直不说话?你不信我?”季弘远摸着陆含玉嫣红的俏脸,感觉怎么都亲不够。
他心想,这男人成了亲就是不一样,家人是家人,只有娘子才是能毫无保留陪伴他一生前行的人。
“要不我给你起个誓——”
陆含玉赶紧捂住他的薄唇,杏眸被亲得潋滟着水光,“我不要你立誓,你以后也不许随便立誓,我只要你好好的。”
她以为自己能压住心底情意,可再见到季弘远她才发现有些东西破土而出是她根本无法控制的。
她很清楚,自己……当不起季弘远的一心一意,起码现在当不起。
高兴,愧疚,掺杂着悸动,让嘴皮子向来利索的陆含玉竟不知该说什么。
季弘远一下下亲在她唇上,“我现在就很好,给我啥我都不换!”
他用额头抵住陆含玉额心,桃花眸子含笑,带着几分不容错视的认真,“我知道,玉娘你下嫁与我并非是一见钟情,你不说我就不问。我虽然不争气,可我不会让你觉得自己嫁错人的。”
陆含玉心跳乱了节奏,她樱唇轻启,杏眸却迷茫得像失去方向的孩子,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她甚至不敢看季弘远的眼神,那一点认真烫得她心尖疼。
季弘远眼神闪了闪,不等陆含玉回答,又亲了上去,既然她不出声,想必小嘴儿这会就不是用来说话的。
到底是年轻,两个人在屋里耳鬓厮磨,等陆含玉恍惚反应过来,他们已经躺在了绣床上。
她外面穿的鹅黄色断袖褙子早开了襟,露出白皙锁骨来。
她不自觉运气内力用巧劲将季弘远掀开,脚步踉跄站起身避开他。
“三郎,你别……你收拾下,咱们还得回季家村呢。”
他们没在季家村住满一个月,既然回来了就得回季家村过夜。
季弘远低吟出声,“呜呜……玉娘,你这是要把我的命收了去!”
他识得肉滋味儿才多久啊,见不着憋得难受,见着了吃不着更难受。
陆含玉脸颊烫得几乎能煎鸡蛋。
她赶紧岔开话题,“对了,三郎你不在的时候,有人来找陆家酒肆的麻烦,幸亏那时报喜讯的官差来,才将找麻烦的打发走。”
她避开季弘远要吃人似的炙热眼神,还算是条理清晰与他说了那日发生的事儿。
说完她眼神温柔看着季弘远,“我从没想过能这么轻易解决麻烦,你比别人说的还要有天赋,娶了我以后怕是会……”
“说啥呢,别人不知你还不知,我能中秀才那是厚积薄发,跟天赋没啥关系。”季弘远真理好衣裳做到陆含玉身边,他很拎得清。
“就凭我这三脚猫的底蕴,没可能往上走,娶你是我之幸,不管啥时候都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