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许水仙。”温贵妃皱了皱眉头,“颜色也不是很好,怎么就入了你的眼?”
“母妃。”宁祁安道:“我不过是在她那多宿了两晚。就她那容貌,想做宠妃也不够格。”
话一出口,宁祁安就觉不妥。温贵妃不就是宠妃吗?拿她和许水仙比,总有侮辱的意思在。
温贵妃一口气堵在胸口,脸色也难看起来。看宁祁安尴尬的模样,想着是自己亲儿子,深吸一口气,没计较,“你心里要有数,还是早点有个嫡子的好。”
“你府上人还是少了点,再挑两个侧妃吧。”
温贵妃是急着抱孙子,想要嫡子,也想要庶子多多益善。
宁祁安还是推诿,“等大事定了再说吧。”
他这态度,令温贵妃心中生疑。宁祁安从来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,现在对纳妾娶妃却一推再推,其中肯定有猫腻。
看他实在不欲多谈,温贵妃没有继续追问,只叮嘱他,“还有你妹妹,她到了说亲的年纪。你也帮着看着。”
宁祁安被三公主拖了几次后腿,对她是没什么好感的,胡乱应下,“我会留心的。”
宁祁安离开后,温贵妃头疼的揉着眉心,儿女都是债。宁祁安那里,夺嫡已经到了重要时刻,她是一点不敢放松。
还有三公主,居然对孟远有意,也让温贵妃操碎了心。
孟远和温鸾雪的亲事,温贵妃是知道的。双方私下说好了,就等着选个好时机公布出来。三公主知道,岂不要伤心死?
温贵妃记挂着女儿亲事,还不忘派人时刻关注着长宁宫。
太医院里的太医都被宣进了长宁宫。织锦脸色惨白如纸,木木的躺在床上,双眼无神,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反应,看着就是心伤若死,像是随时能找宁怀景去了。
白芷几个丫鬟,嗓子都哭的哑了。柳氏和皇后坐在床边,一下下的抹泪。
太医给织锦把了脉,都是一个说法。王妃受了太大的刺激,悲伤过度,胎相不稳。需要调整好心情,好好养胎。
可看织锦那样子,安胎药熬好了,也喝不下去。还是皇后做主,让人灌下去的。
忙忙碌碌直到晚上,长宁宫里才消停些。明安不好留在宫里,满腹担忧的回了郡主府。柳氏则留下,陪伴织锦。
皇后是清楚宁怀景诈死的,下午所有不过陪织锦做戏。柳氏不知道啊,即便得了织锦一点点的暗示,心里依旧七上八下,提着一颗心始终没有放下。
听到太医说织锦怀相不稳,却连安胎药都喝不下时,更是心如刀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