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怀景小尾巴似的跟着她。
织锦撑在浴房的门口,瞪着眼睛,“我要洗澡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宁怀景答。
“你该走了。”织锦小眼神戳他。
“谁?”宁怀景装傻。
织锦磨牙,“还能有谁?”
“我吗?”宁怀景问。
“嗯啊。”织锦小鸡啄米般点头。
宁怀景勾唇一笑,笑容清浅勾人,织锦脑袋都晕了,“我是你夫君,洗澡当然要一起了。”
宁怀景抬腿继续往里走,顺带揽住织锦的腰身连她一起带了进去,左脚一蹬关上了门,动作格外流畅潇洒。
门里的织锦,和门外的蓝烟,都是懵的。
蓝烟望着自己怀里替织锦准备好的换洗衣服,愣了愣,脸色蓦然一红,转身想走,瞧了瞧衣服,犹豫了下,守在了门口。
齐云不知从哪里溜出来,溜溜达达的磨蹭到了蓝烟边上,期期艾艾半天没说话。
蓝烟目不斜视,好像身边就没多个人似的。
齐云任命了,自己找话题,“那个,今晚月色很美啊。”
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,银光洒落大地。确实很美。但蓝烟头都没抬一下。
齐云不泄气,背着的手放到了蓝烟面前,上面静静躺着一盒糕点,“这是陈记最有名的核桃酥,听说很好吃,你尝尝?”
蓝烟不为所动。
齐云已经习惯了她这态度,自顾自的把核桃酥往她怀里一塞,转身跑了。
人都没影了,蓝烟才望着齐云消失的方向神色复杂。
来了王府这几天,齐云有事没事就爱往她边上溜达,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,变着花样往她跟前送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。
蓝烟不傻,怎么可能不明白?
就是明白,才避着躲着,不给任何回应。从织锦买下她们姐弟,肯出银子给蓝玉治病那刻起,蓝烟就发下了誓言,终身不嫁,追随织锦,照顾她一辈子。
织锦数次找过蓝烟谈心,都没能动摇这份决心。最后只能认真郑重的告诉蓝烟,她希望蓝烟也能够有自己的幸福。
如果哪天蓝烟对齐云或者别人心动了,她无条件支持。
蓝烟想着织锦说过的话,看了看手中的糕点,心里第一次出现了纠结。
半晌后,才打开盒子,小心拿了一块糕点,放进了嘴巴里,是她喜欢的口味。
身后屋顶上,齐云贼头贼脑的偷偷关注着蓝烟的举动,见她真的吃了,咧嘴笑的像个傻子。
比起外面这对青青涩涩,八字还没一撇的感情,里面的就要火热多了。
齐云耳力好,隔着墙听到了两声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,脸上的傻笑一僵,满脸通红,头顶都能冒烟了,火山屁股般用最快速度溜了。
蓝烟带来的换洗衣服没能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