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锦没什么反应。李氏求救的看向许老爹。
许老爹踌躇了下,还是问道:“老二家的,织锦,你们说的下毒害人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一江他是读书人,一直以为也本分,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来。”
织锦看着许老爹两鬓的白发,叹了口气。许一江本分?别侮辱了本分这个词。
可是看着许老爹殷切的样子,柳氏不知如何开口。要知道一直以来期待最大的儿子,真的是杀人凶手,对许老爹来说是很大的一个打击。
许家如今已经算是支零破碎了,许二泉、许四海很少回去,许小花入了太守府,许三莲早已嫁为人妇。
在许老爹眼里,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老大一家。许一江父子联合王氏,要卖掉织锦的事情,都瞒着许老爹。
因此许老爹心里,老大能干有出息,孙子聪明懂事,以后考中了科举,也能光耀许家的门楣。
柳氏张了张口,面对许老爹期待的目光,却说不出来。
织锦见状,正欲开口,吴婶和吴山夫妻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吴婶听下人说,许家有人来了,就猜到必定是为了许一江一事。怕织锦为难,吴婶就带着儿子儿媳过来了。
有些话,织锦不好说的,她可以来说。
看见吴婶,王氏冷哼了一声。
吴婶不理她,冲着织锦微微点头后,对着李氏和许老爹几人道:“你们想知道具体情况,还是我来说吧。”
吴婶口齿伶俐,很快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。
几人听完,脸上表情不一。
李氏和王氏明显不相信吴婶的话,或者说不愿意相信,眼神中满是怀疑之色。
倒是杨里正,原就觉得许一江不是什么正直之辈,织锦和吴婶更不可能陷害他,如今听了吴婶所述,才恍然大悟。
许老爹的心情最为复杂。
一方面他不想承认,许一江真的做下了如此荒唐之事。另一方面,他心里门儿清,吴婶说的应该就是事实。
“你,你们撒谎!”王氏指着吴婶,目光凶狠。
吴婶不理她,直直看着许老爹,“我说的是真是假,出去一打听就知道了。”
“陈家那人,现在还在家中修养。温香酒楼的郑泽州也已经签字画押。衙役更是在许一江的房中搜到了残余的毒药。”
吴婶每说一句,许老爹的脸色就白一分,王氏眼中喷着熊熊的火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