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与这魔气相伴多年,早已摸清楚了,只要她不过分动怒,不过分动用魔气,根本发不了病。
但清弦显然还是不放心,此后便开始整日监督苏融早睡早起,甚至一日三餐药也不落下。
苏融现在一见到清弦端着点什么东西就口中发苦。
她可怜巴巴地眨眨眼:“夫郎,我不想喝药,我都已经大好了,不信你今晚试试?”
清弦叱她一眼,半分不听,直接舀了一勺药便要喂她。
“我不喝。”苏融偏过头,态度鲜明。
身后却突然没了声响。
苏融有些疑惑,试探着转头朝后看,就见小夫郎红了一双眼睛,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。
她连忙转身哄人:“怎么又要哭了?我喝,我喝还不成吗?”
清弦吸吸鼻子,控诉道:“你总是这般,不在意自己的身子,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?”
苏融知道惹到了他,连忙将人抱在怀里,一手还接过药放在身旁:“对不起,是我不好,我们好好聊聊好吗?”
“聊什么?”清弦闷声道。
“我知你是担心我再次发病伤身,可是算上在人间的日子,我同你在一起这般久,我可曾经常发病过?”
“再者说,你担心我日后忧怒皆不由自己,可是你可曾见我喜怒不放肆过。”
“我一向率性而为,这不也好好的吗?”
“医官说我只是入魔之象,却也没能确定我是否是真的入魔,许是我的魔气比旁人更甚,平时不用时需要收敛着,用时便可取之不尽呢?”
“所以,你真的不必过于担忧,我保证,一定不会不顾身体,一定能够好好地陪你一生一世。”
苏融说完,清弦早已在她怀中泣不成声。
他所有的不确定以及害怕,苏融都顾及到了,他心中的巨石也终于尘埃落定。
苏融替他将眼泪擦干,见他又有落泪之势,干脆吻上他的眼睛,吞下他将落未落的那滴泪。
她的吻温柔地从他的眼睛往下,经过脸颊、鼻尖,最后落到红唇之上。
清弦缓缓闭眼,张开唇齿主动迎合她的到来。
淡淡的甘甜在两人口中漾开,一人前进,一人迎合,将两人未言的心意一一倾诉。
许久,苏融才放开清弦,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以免他腿软摔倒。
清弦将头埋在苏融颈窝,静静感受她的体温与香味。
苏融亲了亲眼前红润欲滴的耳垂,牢牢地抱紧怀中的人。
最后,苏融还是喝了那碗药,但也说好,这是最后一碗。
清弦含笑应下,亲了亲她还沾着药汁的粉唇。
苏融眸色一深,放下手中瓷碗,将人抱在怀中狠狠亲回去。
动作间,苏融的手碰到清弦腰间的玉琴,动作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