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朔风肆虐而来,从李宛的耳边呼啸而过。
李宛只听到零散几个词夫妻...礼。
“刚刚没听清,你说的什么?”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张彪,追问道。
张彪被盯得心神一颤,一时有些恐慌,不敢再问。
“没什么,坐稳了,前面有些陡。”
晚上两人喝完药,李宛直泛苦水,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吃鸡蛋呢,这调养身体的方子也太难喝了。她连续漱完三次口后还能察觉到那股苦味。
张彪这时也走进房间,外面寒风凛冽,他却打着赤膊。
“现在天气太冷了,你以后不要冲冷水了,别冻坏身子。”李宛递来件衣衫给他披上。
“我不冷,我好热。”
李宛不信,用手试探着向前摸了摸,果真热呼呼的,像个暖宝宝,这就是体质差别吗?她不由得把两只手都贴了上去,如果可以她都想将脸贴上去,实在是太暖和了。
女子的手纤细柔软,轻抚之处如春风拂过,在他的心里泛起层层涟漪。刚用冷水压制住的药性又开始缓缓释放,游走于他身体各处,燥热难耐。
他仓皇而逃,跑到院内。
接着院落传来哗哗的落水声,他冲了两桶冷水。
再次进房时,李宛走上前来询问,手又不自觉贴了上去。
“我帮你用手暖。”张彪慌忙捂住李宛的手,不让她四处摩挲。
“好,你刚刚又出去冲冷水了?”她神情疑惑。
“没事,吃了那药就是这样,估计得过段时间才能适应过来。”张彪一直都觉得是药效的原因。
竟还有这种让身体不断发热的药方,但陈大夫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,李宛也不再疑惑。
晚上就寝时,张彪翻来覆去,前几天没有吃药,他除了第一晚没能睡着,其他几晚睡得还算香。
但今天...身边传来阵阵摄人的女子幽香,一丝一缕都撩拨得他困意全无,药性仿佛已经达到极致,他轻轻掀开被褥,走到院中。
凛风吹散了他身上的燥意,冷水浇熄了他身体的异样。
他独坐在廊下台阶上,待这最后一股药性完全散尽。
翌日大集,张彪清晨就去镇上摊位前忙碌,李宛起床后则来到院中浇花,院墙边的花种已经长出些许嫩芽,她陡然生出一个想法,想记录下花种的成长过程,纪念她第一次种花。
李宛刚刚画完,隔壁屋门处就传来一女子细小的呼唤声,轻轻缓缓,好在李宛坐在院里这才听得仔细。